不過,他現在明白精神力不能隨便用,因濫用精神力差點死去的經歷還記憶猶新,僅僅剛才用了一次就讓他的腦子裡有些發暈,是不是精神力又快耗盡了?再說,族長已經懷疑他的‘魅惑之眼’是‘失魂引’了,再用一次是不是更不好辯白了。
族長忽道:“前面就是了,準備。”
紅姑站起身,纜繩橫握。
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吼響徹天地,雲海中,一個巨大的獸頭突兀出現在眾人視線。小船猛然一頓停下了,紅姑丟擲的纜繩正套入了雲海中忽隱忽現的一根石柱。獸頭凝視了眾人一會,重新潛入雲海之下。
薛飛回過神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浸透。
就在獸頭看過來的那一刻,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壓迎面而來,這種感覺很是奇怪,就像是一種上階生物對下階生物的一種蔑視,而且直接面對靈魂,撕開虛偽的面紗,是一種**裸地,讓你無法逃避,無力反抗、但又不得不正視的蔑視。打個比方,就像是幾隻螞蟻對著一個人,螞蟻再怎麼有想法,有自尊,這種生命體等級上的差距是哪怕你靠一腔熱血和生命也無法捍衛的。
它,直面靈魂,而你的靈魂無法作偽。
薛飛明白了為什麼剛才村裡的人都不願意來,這種無奈,沒有人願意再次經歷,它讓人最驕傲的東西蕩然無存,沒有了自尊,生存還有什麼意義?既然無力更改,就只能選擇逃避。
“那是什麼東西?”司徒空驚魂未定。
“不知道!”族長回答的很乾脆。
“不過,如果他不肯說的話,我想他很快就能知道了。”族長看著薛飛冷冷道。
四個人都下了船,族長在先,司徒空抱著薛飛在後,紅姑在最後。
原來在栓船的石柱旁有一向下延伸的石階,石階依稀可辨,石階外是瀰漫的雲霧,看不出去。還好雲霧層並不厚重,很快四人穿過雲霧層,來到下面。
這是一個巨大的洞穴,足足有幾十人高,四人站立的地方是一個平臺,再向前卻是一座斷崖。周圍的崖壁上泛著星星點點的熒光,如同暗夜的繁星,雖不明亮,但洞內的景象還能勉強分辨。斷崖再向前全部都是黑洞洞的空間,不知道深遠。
族長先到的平臺,看樣子對這裡很熟悉,走下臺階後直接向右面去了,在那邊動了些什麼東西,平臺上突然亮起來,幾束陽光從上面的洞壁上透射下來。
“放他下來,到了這裡,他想走也走不成了。紅兒,給他解開啞穴。”族長吩咐道。
“是。”
紅姑在薛飛後背上拍了兩下,薛飛覺得一股暖流從紅姑的手掌傳過來,接著頸部一熱,自己的頭能活動了,喉嚨原本不能用力的地方也恢復了力氣,他用力咳嗽兩聲,卻沒說話,先轉動脖子看了看四周。
平臺並不大,藉著透射下來的陽光一目瞭然,這個洞穴是天然形成,經過後天人力加工修整鑿刻,平臺四四方方,除了斷崖一面剩下的三面洞壁十分光滑,三面牆壁上都刻畫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像是文字又像是符咒。洞壁的穹頂上凹掛著四面鏡子,反射出從洞頂四個小洞穴裡面的射出的陽光。族長站立在他們下來的石階一旁,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小小洞穴,裡面安置有石凳、石床、石桌。桌上還有碗碟等物。斷崖外還是黑洞洞地,陽光照射過去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樣,沒有任何反射回來的跡象。
在斷崖的邊上和兩邊洞壁相接的地方各有一株植物,左邊的一棵有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