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個半圓只能向一個方向轉動,往回轉的時候被一個銷栓卡住,人的手掌要比腕子大,當把圓圈的大小控制在合適的位置,就能把人的手腕控制住,掉不下來。他又轉動了一下半圓,手銬應該是沒事,那麼自己的手腕是怎麼下來的呢?他可記得當時的手銬是緊緊地接觸了自己的手腕,沒有留下一點空隙的。
想不通,可既然手腕已經下來了,他可沒傻到再自己把自己重新拷上的地步。推開門,門外一個人也沒有。
這是一個小套間,薛飛小心翼翼地走到屋子外門,面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落,大概有七八間平房,自己身後的門上掛著‘預審室’的牌子。正看著,從院門外開進來一輛警車。
從警車上跳下兩個警察,一胖一瘦,胖的矮點,手裡面拿著一個本子,瘦的高點,兩人一下車就直奔預審室而來。經過薛飛的時候,胖的警察不經意地看了薛飛一眼,似乎很奇怪薛飛的存在。薛飛很明顯地感覺到這兩個人身上帶著的強烈的危險氣息,兩個身上都有強烈的血腥的氣味。那個瘦一點的警察身上的氣味尤為強烈。
瘦子警察進屋後,貼著裡屋門上的玻璃向裡看了一眼,又推開門探腦袋向裡看了一眼才退出來,像是對胖警察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咦,沒人!”
“不會吧!”胖警察也進去轉了一圈出來,“真的沒人!”
兩個人都出來,瘦警察沿著平房一個門一個門的敲,胖警察很奇怪地看了看薛飛:“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沒事,在等人!”
“等誰?”
“哦,等一個警察。”
“等哪個警察?”
“我也不知道,是他叫我在這裡等。”
兩個人正說著話,瘦警察已經找到了人,是剛才的年輕的警察。
年輕的警察似乎很奇怪的樣子,小聲地和瘦警察爭辯著什麼,看見站在預審室門口的薛飛後,嘴裡的話說的更急了,一邊指著薛飛一邊大聲說著,最後憤然回了剛才出來的屋子。
瘦警察走回來,冷冷地看著薛飛,臉色陰沉沉的問:“你叫薛飛?”
“是啊!”薛飛答道。
瘦警察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進去吧!”
重新回到預審室的裡屋,瘦警察掏出一副手銬扔給薛飛道:“把自己給拷上。然後蹲下。”
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沒親眼見過,但看過的大陸的、港臺的電影電視劇中關於審訊的描寫還是不少的,薛飛聽話的拷上自己,蹲下身子。在這種地方不聽話純屬自己找不自在。
但事情的發展偏偏不如薛飛的意,偏偏就要出岔子。
一胖一瘦兩個警察在長桌後坐下,胖警察把手中的本子攤開,開口問道:“先做個筆錄,我問你說。明白不?”
“明白!”薛飛點頭。
“好,那就開始!姓名?”
“薛飛。薛仁貴的薛,飛機的飛。”
“身份證號碼?”
“******************”
“手機號碼?”
“沒有手機。”
“家庭住址?”
薛飛蹲的難受,換了一下支撐重心的腳,隨著他的動作,他手腕上的手銬居然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瘦警察勃然大怒,從長桌後面站起來,指著地上的手銬道:“麻利地給我重新戴上,別他媽的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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