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太多,降低了輪胎和地面的摩擦力,車子的後輪擦出一路的火星甩出路面,向山崖下掉下去。幾乎是瞬時間,薛飛的腦海中已經出現剛才麵包車發生事故的全過程。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十根手指上分出更多的毛線金針,一路穿破車頂向上,刺入山澗旁的峭壁之中,頂部分出更多的分叉,如老樹盤根牢牢地固定在峭壁上;一路向下穿過車底刺入山澗底的碎石中。兩路毛線金針頂部一固定好,中部立時轉為螺旋狀,化剛為柔,形成了一根根彈力巨大的彈簧,上拉下壓,生生地把一股巨大的下挫之力化去。麵包車很是平穩地落在山澗底部。薛飛還分出一根毛線金針化為一張網狀,把從碎裂的視窗飛出車廂的一位女護士裹住,拉了回來。隨著麵包車的落地,女護士重重地落在了薛飛的懷裡,驚詫地張開的小嘴不偏不正地正印在薛飛的嘴上,做了一次不大不小地親密接觸,算是對薛飛的報答,收取的一點利息。不過這完全是意外,出乎薛飛的控制之外的意外。
從車廂頂部輕身飄下,薛飛把一臉驚愕的小護士放下,收回了所有的毛線金針。魅惑之眼掃了一遍車廂,心放下了,所有的人幾乎都沒多大問題,有些是在車第一次旋轉的時候因為劇烈的撞擊受的傷,大多是皮外傷,沒多大的問題。最嚴重的一個是撞在了頭部,頸椎骨有些錯位,薛飛走過去,故作不經意地一拉,也就幫著復了位。
東倒西歪的眾人爬起來,誰也不敢在這車廂裡待著,急匆匆地跑下車,山澗裡黑漆漆地一片,只有麵包車的車燈發出雪亮的光芒,讓眾人下了車,卻不敢走遠。有的人看看上面的峭壁,可以模糊地看見上面有燈光,聽見有人聲,但距離太遠,聽不出說的是什麼。更多的人是被嚇怕了,這一路走過來,才幾個小時的功夫,連續兩次生命之危,任誰的神經再堅強,只怕也免不了小腿抽筋。
終於,有兩個女孩子嚶嚶地哭起來。
有人想勸,卻開不了口,自己心中也有劫後重生的慶幸和迷茫。
薛飛大概是這裡面所有人中最清醒的一個,他明白這個時候可不是休息或悲傷的時候,假如再有餘震,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最危險的,別人都不說話,他不得不提醒。薛飛走到鍾主任面前道:“主任,咱們現在首先要和上面的人取得聯絡,咱們得先上去才行!這裡太危險了!”
“上去,怎麼上去,怎麼聯絡?”鍾主任坐在一個斜坡上,大口呼吸著反問。
“咱們派個人上去!”
“派人?這裡黑乎乎的怎麼派,派誰去?你去?笑話,可能嗎?”
“我去!”薛飛主動請纓。
“別開玩笑了!從這下面找一條路上去,別說天黑,就是天亮了也難!咱們還是在這裡等著救援吧,別再亂跑了,黑燈瞎火的,別再莫名其妙地再失蹤一兩個。”鍾主任顯然是不同意,而且按正常地分析他說的也對。
其實以薛飛現在的實力,藉助毛線金針,他可以一次把所有人連著車都送上去,但是他不能,只要他使用了一次,只怕從此再不得安寧,即便是刨除了莫索的顧忌,他也不敢。
“那麼,鍾主任,咱們也不能這麼坐著等,怎麼也得找一個凹進去的地方,現在這樣,上面掉下石塊來,誰也受不了。”
這個建議鍾主任馬上接受了,其實不用找,薛飛已掃描到了就在麵包車的後面就有一大塊區域是凹進去的,正好能抵抗從上面的落石。要不然,這黑乎乎的地方想找也根本找不到。
薛飛報告了自己的發現,鍾主任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