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開始進攻了。”赫爾曼看著帳篷外面說道。
轉瞬間,營地中到處都是爆炸的閃光。
在一般的情況下,船上的那些火炮打不到這麼遠,但是用一些極端的方式就沒問題,比如火藥多裝三分之一,同時使用輕彈。
整座營地頓時被炸得人仰馬翻,這就是在沙灘上紮營的缺點,沙地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構築工事,既不能挖壕溝,也無法堆矮牆。
“長官,咱們撤吧。”副官最後一次勸道。
赫爾曼擺了擺手。
營帳中再也沒人開口,幾個參謀看著外面不停閃爍的炮火,猶豫了片刻,最終全部走出營帳,統帥不走,他們卻不想跟著陪葬。
“里爾,你也走吧,幫我向西麗亞小姐道個歉,我只能爽約了。”赫爾曼苦笑一聲,說道。
里爾哽咽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步步地退出營帳。
這個夜晚對某些人來說非常漫長,但是對另一些人來說卻太過短暫。
天亮時分,一艘飛艇緩緩落下,是菲戈特親王的飛艇。
整個晚上菲戈特親王都在趕路,從前線到波爾多距離六百多公里,如果坐馬車的話,至少要來兩天,但是坐飛艇卻只花了十幾個小時。
菲戈特親王並沒有從飛艇上下來,他湊到視窗往外看了一眼。
在外面的廣場上,六十幾位大師恭候在那裡。
西南三省當然不只這麼點大師,問題是地盤大也意味著需要防守的地方多,更何況此刻正北上的那支軍隊才是主力,幾座主城也需要有人防守。
最讓菲戈特親王鬱悶的是,赫爾曼的那支軍隊同樣有不少大師,天知道這些大師在做什麼?或許他們還在山溝裡打轉,也可能已經逃回來,卻不肯歸隊。
此刻菲戈特親王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六十幾位大師。
“那群人最後一次出現的位置是什麼地方?”菲戈特親王懶洋洋地問道,他不是真的懶,而是心裡煩躁。
“就在離這裡三十五公里的白樺鎮。”親王府的一位管家站在窗前道。
“他們沒有派人跟蹤?”菲戈特親王很不高興地問道。
“派了,但是負責跟蹤的人全都死了,其中包括一位大師。”老管家實話實說,既不隱瞞,也不解釋。
如果是在以前,菲戈特親王肯定會抱怨一番,但是現在連黑鬍子都被打得抱頭鼠竄,他也就沒什麼話可說。
“讓他們上飛艇……快一點!”菲戈特親王不耐煩地喝道,說完這話,他猛地拉上窗簾。
沒人敢多囉唆什麼,那些大師陸陸續續地上飛艇,同時上去的還有一群高階魔法師,大概有五十幾個人,原本空蕩蕩的飛艇一下子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那些大師默不作聲,他們有的閉目養神,有的看著窗外。魔法師們則有事要做,他們有的控制著類似小精靈的東西偵察四周,有的不停地來回掃瞄,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一幅幅立體地圖出現在擁擠的船艙裡。
“親王殿下,您打算前往什麼地方?”負責駕駛飛艇的船長小心地問道。
“你們有什麼建議?”菲戈特親王轉頭向身後的人問道。
“殿下,塔倫的大軍很可能會在東部沿岸登陸,那群人說不定會去接應,咱們就往那邊飛怎麼樣?”一個五十多歲,滿臉皺紋的大魔法師問道。
“那就這麼做吧!”菲戈特親王隨口說道,他懶得多想。
飛艇緩緩升起,升到兩千多米的高空後轉而向東。
就在離那座廣場兩公里的地方,一幢高階公寓中,在頂樓的一扇窗戶後面,拉佩看著飛艇升起。
拉佩和他的人早就混進來,他們在波爾多郊外的小鎮故意暴露行蹤,然後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