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寶玉的瞳孔微縮,似笑非笑的道:“但是有些訊息,怕是不只值個五百兩了。”
“好好好!寶哥兒越發有本事,有能耐,乾孃也不藏著掖著!”
馬道婆眉開眼笑,也不牙疼了,希冀的道:“邢夫人許下足銀五百兩,讓我給你下個咒,你也知道,我這個邪道婦派,總有些不足於外人道的本事,只要不往死裡害你,你也查不出來!
還有,一百兩是對付趙姨娘,直接要咒死她;
五十兩是對付那個忤逆她的,就是賈赦大老爺的丫鬟秋桐;
還有五十兩,是為了王善保家的那個婆娘。。。。。。
這幾個都是要直接咒死,這點兒銀子,乾孃也是掙上些許不多的養老錢。”
聞言,寶玉倒抽了一口涼氣,卻也有點失望。
邪道婦派的伎倆總是很多,他以為馬道婆有龍氣削弱的訊息,卻沒想到是自家後院起了要起了殺人的火。
寶玉忍住火氣,讓自己扯起淡然的表情,輕笑道:“很好,這些個訊息,要值上五千兩銀子。”
聲音剛落,樂陽申就從袖口取出一疊銀票,遞給了馬道婆。
馬道婆樂得‘老花枝’亂顫,忙不迭的接過銀子,又問寶玉是不是有話要捎了回去。
聽她言語,是要直接回了中都城。
寶玉揣摩了一下,笑道:“幫我傳話給江流,就說邢夫人交給他處理。這件事幹娘就當自己稟告過去的,也算把您老摘出麻煩。”
馬道婆嘿嘿一笑,心裡自然明白,當下打了個大喏,晃出一陣黑風去了。
樂陽申看著馬道婆的黑風飛遠,對寶玉笑問道:“二爺,那江流,可是府上的內管事?”
“就你知道的多。”
寶玉啐了一口,帶著樂陽兩兄弟走遠。
至於這滿地的員外奴僕,不過普通百姓,過後,只當一場傷夢就好……。
行走數里,就看見矮小的荒山野石,這平原地帶,總歸也有不少的高低起伏。
樂陽申和樂陽吟扯開地圖,在前方行走,寶玉就在後面跟著看。
等看過一陣,突然在地圖上的一座山頭點動手指。
“真個恰到好處了,這個紅娘庵,正好在同窗們搜尋的中心點附近。”
聽到寶玉的言語,申哥兒若有所思,寒聲笑道:“我剛才也是奇怪,怨伶子啊怨伶子,怎麼訴說的不是怨念,而是區區的紅娘庵?
二爺,您是覺得這個紅娘庵有古怪?”
“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龍氣衰弱的事情有關係,不過既然處在同窗們搜尋的中心點,咱們去那裡找找,總是沒錯。”
寶玉含笑應了,也就掐出紙鳶。
隨後和樂陽兄弟兩人,一起向著紅娘庵的方向過去。
水合城郊河流阡陌,大河支流數不勝數,端得是個交通便利的好地方。
可是那出了名的紅娘庵,卻不在通行河流的附近,而是在一處棧橋十里外的荒山上。
荒山一片蒼涼,沒有樹木,沒有花草,各種怪狀山石隨意堆砌,甚至沒有道路上山。
可正是這樣的破敗地方,卻有好些車馬擁擠在山腳。
車簾開啟,露出一個個女子的期盼笑靨,含春帶俏……
突然,不過百米的山上飄下一條硃紅色綾羅,飄飄蕩蕩,隨著風兒落在一匹駿馬的腦袋上。
後面的車廂立刻響起興奮的嬌啼,跑出來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在奴僕的攙扶下,扯起紗裙開始爬山。
荒山很矮,但是怪石嶙峋,少女爬得嬌喘吁吁,蔥一樣的白嫩手指也磨出血痕。
可她就是這般興奮,強忍著,直到進了斑駁綠瓦的庵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