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宮羽嘿嘿一笑。
道:
“你要表硬氣,我不反對,不過我得告訴你,樂子才只開始,你若自認撐得下去,我們也包準奉陪到底,時間長著,正有得攪合。”
說到這裡,他向毒魄使了個眼色,始溫言細語的接下去道:
“首先,請教你的萬兒?”
那人俯在地下,沒有回應。
毒魄扣緊斷臂腕脈的五指又開始收縮。
不過,這一次他收得比較慢,慢到足令對方感覺得出另一波要命的痛苦又要降臨了。
吃力的稍稍仰起頭來,這人噎著氣道:
“不……不要再……再動手,我……我說……我叫賈釗,‘黑虎’賈釗……”
南宮羽蹲下身來。
笑顏相迎:
“原來是賈朋友,久仰久仰,幸會幸會,真是人如其名,自有虎威;我說賈朋友,你跑掉的另一位夥計,不知又是何人?”
喘一口氣。
賈劊吶吶的道:
“他,他叫段一峰……”
南宮羽思索了一下,腦海中卻完全沒有印象,他又柔聲道。
“那對‘碧玉鴛鴦’,可是被段一峰捧走了?”
賈釗點點頭,兩頰的橫肉往下墜掛,已了無半點。‘虎威”存在。
南宮羽道:
“捧到哪裡去了?”
賈鍘嗓音沙啞的道:
“東西……是我們……頭兒要的……”
南宮羽十分有耐性的間:
“你們頭兒又是誰?”
猶豫了片刻。
賈釗終於硬起頭皮道:
“‘血爪金刀’屠長青……”
這三個字入耳,南宮羽就有些笑不出來了,他頗感意外的道:
“屠長青是你們頭兒?他平常貫做大票生意,而且這些年來聽說混得挺發財,怎麼會把精神擺在一對‘碧玉鴛鴦’上?”
賈釗沉沉的道:
“混得挺發財,是前兩年的事了,最近日子卻不怎麼好過,再說,汪平主動找上段一峰談價錢,我們頭兒面都不用露,便垂手可得這對‘碧玉鴛鴦’,又何樂而不為?攤明瞭講,碧玉鴛鴦價值不菲,也決不算樁小買賣……”
甫宮羽道:
“殺人奪寶,是屠長青的主意?”
賈釗乾澀的道:
“幹我們這一行的,還有更簡單利落的法子麼?”
南宮羽苦笑著道:
“不錯,這的確算一種簡單利落的法子,什麼腦筋力氣都不費,只須一刀下去,便撈得滿盆滿缽。看來屠長青比我們要聰明!”
身子抖了抖。
賈劊灰著臉道:
“這是汪平自己送上門來的,他和段一峰以前有點交情,以為可由老段身上搭線,從我們頭兒那裡再撈上一票……”
南宮羽咒罵一聲:
“這個該死的東西--”
於是,毒魄開始說話了:
“到什麼地方可以堵住那段一峰?”
一聽到毒魄的聲音,賈釗便沒來由的打了個寒噤,答話也快速得多:
“我們頭兒這陣子正在‘辛家店’等著,‘辛家店’外那座驛站,就是我們約好見面的地方,老段如今正在路上……”
毒魄從賈釗頭頂望向南宮羽。
平靜的道:
“你知道‘辛家店’是怎麼個走法?”
南宮羽道:
“熟得很,離這裡大概有四十多五十里路,我們可以抄小道截過去……”
話還沒講完,毒魄一腳飛出,又準又狠的踢中賈釗的後頸。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