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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的煤炭直接送到那裡,自己只需要亮出名頭打出招牌,此外除了收錢還有什麼可操心的?

可是李佑隨即又發現了新的問題,泰盛煤鋪乃是林駙馬的產業。林駙馬此人是有點倔強幼稚小脾氣的,自己與他的關係又尷尬。若他犯了倔性子死活不同自己合作,那就真是沒辦法。

這種事找歸德長公主也不太合適,那煤鋪畢竟是屬於林家的,並不屬於皇家。無論怎麼說,歸德長公主是林家名義上的兒媳婦,有些地方還是受到些約束。

想象一下,如果兒媳婦到公公婆婆家裡為了公公婆婆的產業大鬧一通,那傳出去就是大笑話,像個貪財無賴的潑婦似的。以長公主的為人,丟不起那面子。

想來想去,李佑覺得還是要找朱放鶴先生幫忙。朱部郎是林駙馬的官方教習,平時與林駙馬關係也很好,是個在中間幫助通融的好人選。

中午銀號裡開了火,李佑胡亂吃了幾口,便起身去禮部尋那朱部郎去。

禮部儀制司分管學校工作的員外郎朱放鶴先生此時也剛吃完午飯,正在公房隔間裡打瞌睡,年底除了籌備正月初一大典,基本沒有什麼事情。

他聽到門子稟報說李佑拜訪,連忙傳了進來,打趣道:“賢弟不為五斗米折腰,現在真是大隱隱於市,有時間到我這裡來閒逛了。”

李佑見了禮,“在下有個事情想與林駙馬說一說,是有關阜成門煤市裡泰盛煤鋪的,煩請放鶴先生辛苦做箇中。”

朱放鶴嘆道:“些許小事,還要請我出面。你們二位都是才子,真不明白怎的就如此不對付?我這便下帖子,晚上請林駙馬一聚,坊司衚衕是暫不能去了,你看在小驥先生的酒家如何?”

李佑謝過,當日下午,他便陪著朱放鶴等一干清閒的禮部官員在公房裡天南地北閒談。

到了日頭西斜時候,李佑與朱部郎便前往酒家,酒家主人、亦是京城名士的鄒小驥先生迎了出來,對李佑笑道:“李探花在我這裡留了十首詩論,之後便賞光的少了,莫非嫌棄敝處無美人下酒乎?”

主要興趣在官場,第二興趣在歡場的李佑打個哈哈應付過去。抬眼看到在酒家大堂牆壁上,依舊掛著朱部郎親筆書寫的十幅字,正是他景和七年秋季初入京時,為了炮製名氣所湊集的十首詩論。號稱十首齊發,百年內沒人能再寫詩論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古人已死不須爭”、“公道持論我最知”等句子歷歷在目。直到兩年後的現在,還有書生站在字幅下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其中有幾幅色澤似與其它不同,李佑便奇怪的問起。小驥先生尷尬的答道:“現今這算是招牌,被人偷了幾次,只好又請朱賢弟重寫了幾幅。”

與鄒先生寒暄過,李佑與朱部郎進入了一間空閒小廳等待林駙馬。一刻鐘後,林駙馬掀了門簾進來,見到李佑很是不滿,但礙於朱放鶴的面子只能入座。

酒菜上過,氣氛仍顯沉悶,朱部郎有意戲謔道:“今晚這聚會,實在寡淡了些,可惜礙於千歲的嚴令,為兄我也沒法子請你們二位去坊司勾闌衚衕為樂。”

李佑暗想,早些說完正事早些結束,便舉杯敬林駙馬,順便挑起話頭道:“月初泰盛煤鋪之事,在下心中十分抱歉。其實當時情況並非你所想,只是眾目睽睽之下公事公辦,不得徇私而已。”

說起泰盛煤鋪,林駙馬就很惱怒,這是他最大的小金庫,被李佑一通搗亂後,原本的行業老大變成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惜薪司打壓、同業們排擠的賠錢貨。連李佑自己都輸得丟官棄職,自己這煤鋪也被連累的根本看不到什麼前景和希望。

他不理睬李佑的敬酒,輕哼一聲道:“託你的福,如今這本該紅火的鋪子算是要歇了!其中損失,你幾句賠禮便能挽回嗎?”

這話說得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