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這邊都準備好了,你們打了幾個小時的棗兒,要不要先去洗一下澡,等會兒我叫你們開飯!”。
杭向東聽了聞了聞身上,頓時點頭說道:“我是要洗一洗,身上都快冒油了一股子汗腥味”。
“我先不洗了,去我的工作間再忙活兩下!”溫煦笑著伸手虛指了一下工作間的方向,然後邁步準備過去,繼續做趙德芳孩子的小木床。
聽到溫煦要去工作間,杭向東立馬說道:“那我跟你一塊去,打個下手也好!”
於是這麼著一家人各幹各的事兒,李玉梅進屋做飯,溫煦和杭向東甥舅兩人則是進了後院的工作間開始搗鼓木床。
原本溫煦讓舅舅過來是打下手的,像是遞個東西什麼的,誰知道老頭進來沒有一會兒就反客為主了。
“你也太笨了一點兒,就這麼一根方木,用的著走刨機刨麼?用刨機也就罷了,你連刨都刨不直!還有,我和你說機器雖快捷不過少了手作的感性!”杭向東伸手從溫煦的手中接過了床腿的主方木,一邊拿著眼瞄,一邊雙手轉著木頭。
“木頭不直!有點兒曲,這東西要是做成了床,難免有點兒搖晃,而且長久以往,如果是上面常躺人的話,這你床我覺得最多也就是五六年的壽命!”杭向東說道。
“舅舅,我這木頭可好的很!您真懂還是假懂,不是忽悠我吧?”溫煦望著舅舅的樣子,有點兒不太相信,他一個大學教書的而且教的還是基礎學科的教授還會懂木工?
杭向東瞟了一眼溫煦:“就是因為料子好,我才說的五六年,要不最多也就是兩年!你知道我從小跟你外叔公學的什麼?就是學的這個東西,如果你外叔公要是在的話,我都不一定能上的了大學,說不準初中一畢業就帶著我到城裡給工地上打東西去了”。
“外叔公是木匠?”溫煦不由的詫異問道。杭向東的父親可不是溫煦外公,溫煦只知道兩人是堂兄弟,至於兩人是幹什麼的,那溫煦就不知道了。
“多新鮮啊,不光你外叔公是木匠,你外公也是木匠,手藝不說怎麼樣,比街上那幾家做木工活兒的可要好上太多了”杭向東得意的說道。
雖是聽了舅舅這麼說,溫煦心中卻是不信的。
要是外公兩兄弟的木工活兒都這麼好,那鎮上的老人怎麼可能不提起來,這些老頭兒沒事幹淨喜歡在一起拿人比,不可能不提兩人的名號的,現在沒人提,溫煦從小都沒有這分記憶那隻能說明一件事,兩老人家的手藝一般。
而杭向東做為後輩,提起長輩來自然要撥高一下自家,踩底一下別家,這也是正常現像。哪有人猛誇別人的祖宗,死踩自家祖宗的?這叫為尊者諱!
“這我真還是第一次聽說”溫煦點了點頭說道。
“你那時才多大一點兒,連穿開襠褲的機會都沒有呢,我記得那時候伯伯最喜歡的就是揪你的雀兒,每次一揪你都衝著他傻樂!”
“呃!”溫煦頓時覺得這時候提起這個事情:好尷尬啊!
好在杭向東也就順口一提,然後抬起了手對著溫煦說道:“有木刨沒有,就是那種老刨子,要長頭的那種”。
“有!”溫煦雖說不會用,但是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這就是有錢的好處了,別管用不用的到,先買回來擺在家裡擺個譜。跟大字不識幾個的老闆,買一套四庫全書擺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充文化人的感覺是一樣一樣滴!
帶著小跑從工具箱把長頭刨子給舅舅遞了過來。
杭向東接過了刨子拿在了手上把玩了幾下,然後還把夾在刨子裡的刨刀給抽了出來,用手指在刀鋒上擦了一把,當然了老頭沒有傻到順手刀鋒拉手,而是就這麼用手在刀鋒上一摩挲,樣子還算是挺有看頭的。
“不錯!”杭向東回了一句之後,就把壓刀木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