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川秀平靜地說:“葉爾馬公爵,好久不見了。”
被紫川秀叫出了身份,葉爾馬猛然抬起頭,他望著紫川秀,眼神裡充滿了迷惑和恐懼。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位人類軍官能一眼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多年前,他見過紫川秀焉一面,但在那個宴會上的紫川秀,與眼前這個周身鎧甲血腥斑斑的敵將有很大的區別。
他小聲地咕嘟遵:“你是誰?”
紫川秀沒時間和他廢話,直截問遵:“魔神皇在哪裡?說出來!”
葉爾馬傲慢地抬起了頭,一言不發。他那桃釁地衝著紫川秀昂起的下巴分明是無聲地宣佈:“我什麼都知道,但我就是不說!”
“好。很好!”紫川秀冷笑道:“塞內亞貴族,果然很有骨氣。”他使個眼色,幾個衛兵會意地衝上去,將葉爾馬從俘虜群中拖出來,拖到路邊的暗地裡去。只聽好一陣拳腳與肉體的激烈碰撞聲和鬼哭狼嚎般的求救聲。黑夜裡,魔族俘虜們聽得臉色發白。
過了好一陣,衛兵們拖著葉爾馬——那已經不能說是葉爾馬了,只能說是一堆看起來很象葉爾馬的肉——出來。軍官跑到紫川秀身邊小聲報告:“啟稟大人,他才召供了。他說,魔神皇沒有隨第三軍突圍。他和近衛旅都留在包圍圈裡面了。”
“什麼!”紫川秀失聲叫出來,他懷疑地看了一眼軍官:“可*嗎?”
軍官也皺起了眉頭,魔族的皇帝竟然沒有突圍而是自願留下來斷後,這個指息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要不,下官再好好地和他聊聊?”
“算了。”紫川秀看看葉爾馬,他被打得頭破血流七竅流血,已快奄奄一息了,再讓那軍官跟他“好好地聊”下去,估計他就得一命嗚呼了。
“你另外找幾個虎族兵出來,對一下他們的口供,看看是否一致。”
審訊的結果很快出來了,除了幾個死活不肯開口的死硬分子,魔族兵的招驚人地一致:“魔神皇沒有突圍,他還在二號高地附近,與近衛旅在一道。”
紫川秀眉頭深鎖,想了一件,他做出了決定:“斯特林和流風霜的兵馬正在掃蕩近衛旅,我們回去作用不大,還是以防萬一吧,萬一葉爾馬撒謊,或者他們都被魔神皇騙了呢?我們繼續追!即使抓不到魔神皇,聽葉爾馬說,羽林雲淺雪是和他們一起突圍的,只是在途中失散了。這是條大魚,我們抓他去!”
紫川秀的追擊直到第二天拂曉東方天色發白,此時,追擊的兵馬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了,士兵們跑得臉色發白嘴唇發青,若不是顧忌身邊的魔族俘虜造反,他們都要在死屍堆誰上倒下來便睡了。
雖然勞累,但這晚的戰果卻是十分豐厚的,抓到的俘虜長長的一串,起碼有四五千人之多。唯一遺憾的是,其中有分量的將領和貴族沒幾個。除了葉爾馬外,只有幾個子爵、伯爵之類的“白披風”,想抓的雲淺雪沒碰到,不知是這位將軍的腿腳特別靈便還是黑夜裡大夥在道上錯過了。想想,紫川秀倒也沒怎麼遺憾,畢竟抓了一個葉爾馬,自己已經夠幸運了,還想再抓一個雲淺雪,把塞內亞首領們給一網打盡,那也未免得隴望蜀了。
回城的路上,道上到處堆滿了丟棄的武器、屍體、燃燒地輻重車,滿目蒼夷。後續的步兵部隊已經跟上來了,成群結隊的遠東半獸人兵正在戰場各處搜尋,他們在打劫魔族的戰製品,搜尋漏網的魔族官兵。
雖然疲憊,官兵們卻十分興奮,一路吱吱喳喳說個不停。這晚他們的收穫不小,抓俘與殺敵是同功,紫川秀出於大方,遠東軍功獎豐厚,抓了五千多俘虜,即使其中一半要算紫川秀人的功勞——估計統領大人也沒那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