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麻家的私家財產。
官軍撤退到二十里左右才勘勘停下腳步,鄭南生收攏殘兵。令各營自行歸建,統計傷亡損失,然後哭著臉地將這份傷亡五千,武器、糧 草、輜重損失無數的單子呈到了洪承酬的手裡。
洪承酬雖然被人抬著,但他的眼睛是可以睜開眼睛看的,雖然他預料到損失會不小,卻想不到會如此巨大,看著這份鉅額的減員和損失報告,洪承酬掌心何止捏了一把汗,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在賭呀。萬一吳黑苗不上當,這個鍋可就要自己來背了,還有故意欺君的罪名,要是讓那幫不知所謂的御史知道了,這次不死也要扒成皮了,但就是贏了,也背離了軍機閣制定的平叛策略,他現在只求能功過相抵了。
“伏擊之處選好了嗎?”洪承酬硬下心腸問道,都賭上了,沒有看到最後結果。就算自己冒點險都是應該地。
“選好了,就是十里外的那個狹窄山道,我軍還在兩旁山上修築了觀察哨所,黃得功將軍已經秘密率五千步卒和一千騎兵到了預定地 點。”鄭南生小聲道。這次行動極為保密,黃得功率軍是隱藏在拓寬休整官道的民夫中,然後剛才的大潰敗中失蹤,到達指定地點。
“鄭參將。你估計吳黑苗有幾層機會會追上來?”洪承酬突然問 道。
“一半吧。”鄭南生愣了半宿,才艱難的道出兩個字。
“看來鄭參將你很喜歡一半對一半。”洪承酬笑道。
鄭南生頗為尷尬,難為情的低下了頭道:“標下不是那吳黑苗。實在是難以判斷!”
“如果加上本帥做誘餌呢?”洪承酬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道。
“大帥。不可!”鄭南生渾身一個激靈。那豈不是讓他來指揮整個戰場全域性,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他可幹不了,也不敢幹。
“如果抓住了本帥,說不定卓巴也會敢興趣呢?”洪承酬從卓巴的眼神已經看出,他視自己為知音也是勁敵,如果有機會能抓住自己,卓巴估計也會動搖自己的判斷,就增加了自己贏面,何況只是將自己暴露一下,只要能將對手引入伏擊地點,他就安全了,這個險為什麼不值得去冒?
“大帥……”鄭南生還要勸說。
“好了,你不必多說了,本帥已經失去了五千為朝廷盡忠地健兒,如果此戰不勝,本帥也無顏面去見聖上!”洪承酬堅決道。
“簡平神將,你快看,那幾十個人簇擁其中,藤塌上抬的可是北朝官軍統帥洪承酬?”樊離神將興奮的指著前方不到一里遠被己方大軍追逐在後的幾十個身手矯健,保護著中央四個人抬著藤塌上面如死灰地洪承酬大聲問道。
吳黑苗突聞麻貴大敗官軍,還繳獲了對方四門火炮,先前一點點疑慮都消失了,沒有了火炮,官軍就如同一隻沒有牙的老虎,當即點起近五萬大軍兵出麻陽,追了上來,誓要全殲了洪承酬這支官軍,只要全殲了這支官軍,有了火炮,辰溪城內那個小娃娃苗務大臣還不手到擒來,湘西都是他的了,叫吳黑苗如何不興奮呢!
卓巴想要阻止,業已來不及了,軍權不在他手上,以前吳黑苗對他言聽計從,甚少反駁,現在不同了,他是君,自己是臣,君臣名分一 定,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了,希望洪承酬真的是中毒了吧!
一場激烈地追逐戰在湘西這群山丘壑之間展開了,由於洪承酬拓寬平整了官道,雖然還達不到一定的水平,但至少大軍快速行進沒有問 題。
“活捉洪承酬!”
苗人排山倒海的高喊著死死地追著護衛洪承酬撤退地官軍,就連尾隨其後,觀察戰場動向地卓巴也沒有能看出這是洪承酬故意把自己作為誘餌,死死的勾住了後面吳黑苗地大軍。
“大王,我軍已經追到燕子溝了,那裡地形很容易設伏,樊離神將命小人前來請示我軍是不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