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下來,他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父親,為什麼婚姻在門當戶對?所謂的友誼只能寄託在平待的地位。想一想,如果母親是公主的話,這些年會不會任勞任怨,跟在你後面受罪?於其想得到人家的友誼,還不如想怎樣將自身的實力提高吧。”
“可是,”王迤有些焦急,不管是真是假,可你也不能拒絕啊,得罪了於杜兩家還好一點,得罪了滎陽鄭家,這不是在找死嘛?
“父親大人,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在洛陽寫了一首詩,說過不想折腰事權貴,現在如果接受了鄭家所謂的友誼,首尾兩端。皇上一定會生氣的。讓皇上生氣,還是讓鄭家生氣,你自己兒想想吧。”
還有一件事,王畫沒有說,也是最主要的一點。這個鄭十三郎說話溫和,可骨子裡很傲慢。最主要鄭家想要伸出友誼之手,也絕不會讓鄭十三郎前來,而是換作了其他的弟子,以免大家產生尷尬。
沒有誠意,何來友誼,別要到時候讓人家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鄭十三走後,天氣也越來越冷了,連瓷窯開工也斷斷續續的。到了一月才開了三爐窯瓷,並且因為王畫在試驗,時好時壞,情況不太良好。有一爐瓷算下來,還虧了本。可是王畫並不急,淡淡地看著那些碎片思考問題。
王迤也沒有說。本來研發就需要成本的,當年他與手上技術工人研發時,花費的許多成本更多。
到是中間一段時間,陸二狗幾個人回來一次,神情有些焦急,跑到兒子房間裡,談了半天,然後神情沮喪地再次離開,問王畫,王畫也沒有回答。這讓王迤感到有些擔心。
現在對這個小子越來越看不透,說不定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還有可能繼續與人談笑風生。
但王畫的身份終於被人揭曉。更多的人已經猜到王畫就是洛陽的王畫。雖然很多人不解,沒有看到過他製作或者學習過漆器,怎麼會的漆器活?
可現在人也比較好胡弄,解釋不通的事,於是就問鬼神了。各種傳言再次升起,從王畫小時候的與眾不同,然後到王畫會走路尿尿時,就知道躲藏在一旁,不讓人看他的小雞,什麼事情都翻了出來。
最後結果就是一個,天生神童。
這就象王迤也沒有辦法解釋,只好氣悶地說,在書上看的!
真在書上看的?漆器不說了,古琴不說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瓷器,這些工藝都是保密的,可現在他做起瓷器活來,似乎比自己還內行十倍。這個是那本書看到的?為什麼我沒有看到?
如果不是他兒子,他都能向官府舉報,咱青山溝出妖怪了!
還有一個後果,就是鞏縣一些讀書人,開始前來拜訪。對於這種情況,王畫早在預料之中,沒有時間交際,新瓷在逐磨,還要為科考做準備,苦讀經書。那來的時間?不要說交際,就連他本來想嘗試一下,製作一些毛筆,收集了許多動物的毛髮,也沒有工夫卻製作。
但對於這些學子,王畫也沒有慢怠,讓李紅出面,解釋原因,上茶招待,招待完了,王畫還讓李紅拿出自己練習的字貼,分散給他們。本來李紅就善長這一點,一番言語哄得大家眉開眼笑,加上王畫態度真誠。雖然王畫沒有親自接見,這些學子還是很開心地離開。畢竟是讀書人,知道科考的難度,一年才錄取那麼一點人啊,如果王畫不努力讀書,還會高中,當真是妖怪不成。
但在心底裡有一點豔羨,皇上親自下旨,要求參加科考的。這是何等的榮光。
又是幾場雪飄過去。天氣真正進入了寒冬,連冶河邊上都開始結了一層薄冰。
然而朝中又一次罷相。
武則天詢問宰相陸元方外事,陸元方答道:“臣身為宰相,大事不敢不向陛下稟報,但人間細事,不足煩擾陛下。”
武則天一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