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腦中不禁浮現出的畫面,明顯和此刻的狀況有著出入。
公儀璟雖然是站著,但如木樁子般戳在喜堂前,顯然是毒藥的藥力所致的身子僵硬,這懷疑此刻如果有人推一下公儀璟,他便會如被砍倒的樹一樣,直挺挺地倒地。
酒樓的那個東家走了出來,在喜堂旁笑眯眯的,讓柳青青差點忘了方才和公儀蕊狡辯之時,那張臉上是如何的狡猾奸詐。
東家抬起兩隻手,示意大家安靜:“今兒高興,來的有一個算一個,等新人拜完堂,都上後堂喝喜酒!”
眾人紛紛拍手稱好,氣氛高漲中,本來出來的新娘卻不見蹤影,一個神色慌張的夥計從一旁捱到了東家身旁,抬起一隻手,在東家耳邊嘀咕了一句。
大堂裡喧囂,東家根本聽不到,偏過頭問夥計:“你說什麼?”
夥計又湊到東家耳邊小聲地說了一遍。
東家側了側耳,只聽清了幾個,沒了耐心,朝著夥計吼了一聲:“說什麼呢?聽不到!沒吃飯啊?大聲點!”
夥計被吼得一怔,許是平日裡被老闆打罵怕了,就深吸了一口氣,扯開嗓子大聲道:“小姐跑了!”
這氣運丹田卯足勁兒的一聲,震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立時抿住了嘴,看向了夥計。
東家的反應最快,在眾人還沒回過味兒的時候,抬起手就甩了夥計一耳光:“灌了幾杯黃湯就開始說醉話,趕緊把他給我拉下去!”
盛怒下的吩咐,其他夥計哪敢怠慢,立即就上來幾個,七手八腳地把人弄了下去,東家向眾人亮了個笑臉,接著便稱去看喜宴準備的如何,便進了內堂。
罵也罵了,說了說了,一番戲,做足了全套,但在場的也沒幾個傻子,自然看得清其中門道。這不,東家前腳剛一走,後邊的議論之聲便響了起來。細細碎碎地,透露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哎……你們聽說沒有,這家小姐和他家的一個放馬的馬伕好上了,肚子裡已經有了!”
柳青青往聲源看了過去,是個瘦高的年輕男子,正抬起雙手在自個兒肚子上比劃懷孕時肚子凸起的樣子。
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猛搖頭,“少胡說!我看那小姐長得端莊秀麗,一點也不像那和人珠胎暗結的人!”
廋高個切了一聲:“這人是好是壞憑長相怎麼能看得出來,聽說這馬伕和小姐的事,被東家發現後,把馬伕打得半死,要不是這小姐以死相逼,只怕當場就鬧出人命!”
書生搖頭感嘆:“貧寒豈能於金枝相配!又是一對被棒打的鴛鴦!”
瘦高個拍了下書生的肩:“這回你算是說對了!那個馬伕也是明白了這個道理,便去投了軍,盼著能在軍隊裡立點戰功,出人頭地之後,能和小姐成婚!”
旁邊有人著急,問了一聲:“那後來?馬伕立了戰功沒?”
瘦高個嘆了一聲:“這當兵打仗,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想立戰功哪裡那麼容易,這不前陣子傳來訊息說是死在了戰場上。”
書生也跟著嘆了一聲:“可憐啊!可憐那東家小姐花樣年華,便成了寡婦!”
“什麼寡婦?”瘦高個白了書生一眼:“連堂都沒拜過,她守哪門子寡!”
書生力辯:“你剛才不是說已經懷上了麼,雖沒夫妻之名,但有了夫妻之實,怎麼不能守?”
瘦高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