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要有個先來後到,總不能叫我女兒退讓,你可別護短才是。”歐長正臉色微變地說道。
兒子是自個的,他豈會不知脾性?秦正德面露無力之色,“現在的父親不值錢,他不懂勸,我也沒轍。”
金山銀山擺在他面前都不屑動,偏要跑到窮鄉僻壤去種蔬果,有權有勢又怎麼?不如那些蔬果幼苗來得有價值。秦正德自嘲地想著。
“你太放縱他了,難不成要千媚平白受辱,遭受商界朋友的奚落?”歐長正老臉一沉,十分不悅。
兩個女兒之中,他最寵愛這個小女兒,人不僅漂亮、嘴甜,還會撒撒嬌,直教他疼入心坎,恨不得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給她,而她想要秦日陽當老公,他當然樂見其成,耍盡手段也要滿足她。
“我……”秦正德被他的話堵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歐世伯,小侄好像沒對令嬡做出什麼逾禮之事,你憑空而來的指責十分荒謬。”幹他何事?為人子的秦日陽不想父親難做人,便開口止謠。
“你想推卸責任?千媚三番兩次上山探望你這位未婚夫,可你是怎麼對待她,你心裡有數,我只是隱忍不說罷了。”
“做人要有良心,不要喜新厭舊,我是看在秦、歐兩家的交情份上,才不想大家扯破臉難看。”
拜託,是他在隱忍她的大小姐脾氣耶,遇著這對自以為是的父女,連聖人都會甩掉道德經四目噴火。秦日陽義正辭嚴地問:“敢問世伯一句話,我幾時和令嬡訂過婚?我有強迫她上山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欲加之罪,他不會傻得去承擔。
歐長正臉色剎那漲成紫肝色,“這……這是大家口頭上的約定,你……你休想抵賴。”
“歐世伯,虧你是商界老將,所謂生意人講究的是信用,白紙黑字才算論定,你拿兒時戲言做文章,有失你的身份。”
眼見他太過不馴的態度,歐長正將戰場轉回來,“正德呀!你教出的好兒子,對長輩說話竟這麼不敬。”
“你別生氣,是咱們不該替小輩下決定,他們有自己的想法,你就由著他去吧!”
“你說得倒簡單,我家千媚哪點不好,要承受你們反覆無常的鳥氣,我歐長正的女兒不是好欺負的。”
“你……唉!”秦正德頭痛地嘆了一口氣,“有事好好說,不要氣壞了身子。”他不知自己是招誰惹誰。
兒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見,而不想被不愛的女人綁死一生,做父親的總不能枉顧他的意願,強逼他娶歐家丫頭,何況自己早就放牛吃草,不管他的事了。
“我也不想生氣,可是聽聽你們父子倆的話,教人不生氣都難。”歐長正知道他分明是有意推託。
“爸,一定是這個狐狸精慫恿日陽悔婚,你要好好教訓她才是。”歐千媚無法冷眼旁觀。
始終不語的珍妮看得正在興頭上,忽然被點名,錯愕了半刻才恢復本色。
她一向不主張介入別人的家務事,而樂見別人在她面前廝殺血流一地,然後再若無其事地踩著他人的“屍體”吃晚餐。
狐狸精的名諱她愧不敢當,能修練成精的狐狸,她想全世界也只有她家那隻血狐狸才有資格冠上,她豈敢僭越這角色,不過蛇是冷血動物,不適合太有溫度,有時候也需要磨磨牙,釋放過剩的毒液。
“請你不要侮辱成精的狐狸,這樣有損你的大家風範,好女孩是不說令自己難堪的字眼。”
聽珍妮這麼一說,秦正德及秦日軍心頭一震。好個鋒並不露於外的超凡女子,談笑戲謔人而不帶半字髒語,眉宇間盡是不容忽視的高雅氣度,猶如一位尊貴的公主。
而歐長正則是眼神一冷,重新評估眼前女孩的談吐、風度,稱稱她暗藏多少實力,足以危及自己的利益。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