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屍在平常的狀態下和正常人一樣,甚至是生活習性都和人差不多。
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表現出與人類所不同的一面,比如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或者精神上受到極大的刺激,身體上才會變異。
就比如鄭書玄,他必定是在被鄭倩塞進火化爐之前就已經變成醒屍了,“火化”這一特殊狀態才激的他變異。如若不然,他不可能經受住火化爐內的高溫。
因著醒屍的這一特點,再加上系統給她分發的,“藏拙”任務,蘭澤在心裡給自己提了一個醒:不要過度刺激他。
鄭書玄見蘭澤折了回來,繼續道:“那個捲毛,我早就知道他對鄭家別有所圖。他想血祭我哥的屍體,再將他作為報仇的工具,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他休想得逞。”
之後,鄭書玄把他是怎麼變成“醒屍”的,和偷走鄭書玄屍體的經過和一些經歷說了出來。
鄭書平在那場大火之後舉家搬遷消失無蹤,此後鄭書玄人生可謂一帆風順,步步高昇。
他如願以償的拿到了鄭書平留下來的藥方。
醫大本科時就參與了晏家企業的管理,研究生畢業之後,又憑藉著藥方成了晏家的乘龍快婿。
晏家的公司憑藉鄭書平的藥方很快成了一家上市公司。
鄭書玄順理成章地成了晏家公司的高管。
那時,人們談到鄭書玄都要對他豎一根大拇指,圈子裡的父母長輩都把他當做典型來教育自己的子女。
朋友同學都只知道他8歲就父母親友皆亡故,靠自己雙手掙學費讀大學、念研究生,迎娶白富美,是真正的實力派。
後期,鄭書平給的藥方沒有得到創新和發展,而許多藥企研製出了副作用更少的特效藥品,漸漸地靠中藥方發家致富的晏氏藥業也漸漸地沒落。
再後來晏家小兒子欠下高利貸,晏家賠光公司不算,還面臨牢獄之災,後來才發現這是晏家生意場上的對家故意給下的套。
最後晏家不顧鄭書玄的反對把外公的藥方拿出去保全了晏家和晏家小兒子。
鄭書玄則被要求進入某私企的藥學實驗室參與新藥的研發。
他學的是臨床,特長並不在研發上,因為長時間沒成就,新東家以為鄭書玄藏私,於是就去向晏家施壓。
鄭書玄後來以身試藥變得半身不遂,最後被晏家如同扔一條死狗似的扔了出去。
鄭書玄說:“我被扔在臭水溝裡,我仰著頭,瓢潑大雨直往我臉上澆!可雨水怎麼沖刷都沒辦法把我洗乾淨。那時候,不光他們叫我臭蟲,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像一條原本就身在陰溝裡的臭蟲。現在改成了一條失去行動能力的臭蟲!
臭蟲又如何?
我根本就不在乎!在我沒入贅晏家之前我也是一條臭蟲,我卑躬屈膝,我寡廉鮮恥!我不顧一切地尋找一切可以依附的藤蔓!”
蘭澤說:“所以,晏瑾秋就是你抓住的第一根藤蔓!”
事情越來越接近那血淋淋的真相了。
蘭澤隱隱覺得事態發展到如今的地步,背後人目的就是讓鄭書玄異化。
就在這時,蘭澤只覺後背有些涼,她微微側身,手腕向後伸出,感覺有絲絲縷縷的冷氣掠過面板表面。
這股氣息算不上友好,但卻是她比較熟悉的。
蘭澤靈機一動。
心說:如果鄭書玄的異化真的避免不了,那至少可以利用一下發出這股氣息的東西。
蘭澤表現的很憤怒,她表面上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鄭書玄身上,可實際上卻始終對身後的黑暗保持著警惕。
不只是因為這種氣息,還因為躲在暗處的路行野。
這次她確定了,路行野的確是有雙重人格。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