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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擺譜。”說完垂下眼簾道:“你可記住了?”

徐妙筠已經愣住了,聞言忙不迭的點頭,心裡卻對許嬤嬤很感激,許嬤嬤畢竟是在宮裡待了幾十年的宮女,宮裡的貴人們是什麼脾性,她是清清楚楚,可心裡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畢竟只是個宮女,一個不小心說是對貴人不恭也夠她喝一壺的了,她卻事無鉅細的都告訴了徐妙筠,可見對教導徐妙筠是極其用心的,徐妙筠臉上的神色也越加恭謹。

許嬤嬤把皇室的族譜說完,又把幾位后妃的孃家,諸如謝家,唐家,鄭家,安家的人和事說了一遍,旁的還可,許嬤嬤重點說了張家和安家:“如今的定國公是先頭定國公的弟弟,他娶的便是太后的嫡親侄女兒,說起來這裡頭也有一段故事,張家的爵位原來是張家大老爺的,大老爺去世後,大老爺的兒子張家大爺年紀小,又是個病秧子,大老爺便把爵位傳給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定國公,定國公接了這擔子。卻兩頭討不到好,張家大夫人生怕定國公越過張家大爺把爵位傳給定國公的兒子,也就是張家二爺,每每生事。又早早的給張家大爺娶了媳婦,想早點抱孫子,可事與願違,張家大爺成親七八年了,別說兒子,連女兒都沒有,反倒是張家二爺,已經有一個六歲的兒子,如今張家大夫人要定國公把爵位傳給張家大爺。可張家大爺無子,這爵位傳給他,豈不沒人繼承?張家為了這事鬧了好幾年了。”

徐妙筠道:“我知道,張家二爺叫張颯,他和我哥哥是朋友。”

許嬤嬤微微點頭:“張二爺是個精明能幹的,又是太后娘娘的孫輩,太后幾次要替他做主,卻礙著瑞王爺不好開口。”

徐妙筠稍一思索就恍然大悟,張家大老爺去世不能把爵位傳給自己的兒子,和瑞王爺腳受傷不能議儲是異曲同工。若是為張颯做主,言明要張颯襲爵,那麼物傷其類,肯定會讓瑞王爺傷心。

許嬤嬤看徐妙筠若有所思,便知她心有所感,暗暗點頭,又添了一句:“張家大夫人為了爵位很會鑽營,她把女兒,也就是張家的嫡長女嫁給了安貴妃的侄兒安長順。”

張颯是太后的侄孫。有太后撐腰。張大夫人便把女兒嫁給了安貴妃的侄兒,毫無疑問。是攀上了安貴妃,可安貴妃得勢也是靠了皇上的寵愛。

一邊是寵妃,一邊是親孃和外甥。皇上肯定難以抉擇,也難怪張家為這事僵持好幾年了,間接來說,也可從這件事看出安貴妃在皇上心裡的位置是和太后比肩的。

徐妙筠不禁嘆氣,心裡也疑惑,安貴妃怎麼這麼大的本事,讓皇上對她如此寵愛。

許嬤嬤道:“當初張二爺成親,太后原要給他指一個名門閨秀做妻子,誰知張二爺卻看上了寄居在府裡的一個孤女,巧的是,那位孤女還是張家大夫人的孃家外甥女,當初父母雙亡,投奔張家大夫人而來,太后便說這裡頭有蹊蹺,可張二爺卻鬼迷心竅般,執意要娶她,結果卻是個福薄的,生下兒子就去世了。”

徐妙筠道:“難道張二爺就沒起過疑心?”

許嬤嬤若有所指:“情之一字實在很難說,有人為它痴,為它狂,有人為它生,為它死,姑娘還小,不懂也不奇怪,將來見多了這紅塵中的痴男怨女,也就明白了。”

徐妙筠嘆氣:“我倒寧願不知道,這樣不知道少了多少煩惱。”

許嬤嬤愕然,看徐妙筠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在徐家留了一頓午飯,許嬤嬤下午就回去了,留了功課讓徐妙筠把上午說到的那些人和事背熟,第二日再來檢查。

晚上去給徐老太太請安,問徐妙筠學的怎麼樣,徐妙筠笑道:“很有意思,許嬤嬤說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跟講故事一樣。”

徐老太太笑了:“到底是孩子,哪有講故事這麼簡單,京城勳貴世家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