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純粹的愛國之情,只為心中那與生俱來的正義之感。殉國是不消選時間,也不消挑地址的,對他們來,隨時隨地都可以去享受那份無上的光榮。
“幹嘛?”程盈秋摸了摸臉,有些疑惑地問道。
黃曆笑了笑,有些苦,怪不得程盈秋不肯跟自己走,她不會讓自己硬生生地剝奪她追求目標的權利。
“八嘎牙魯!”一個鬼子軍官站在雪坡上,舉著望遠鏡,遠處的雪橇在雪野中已經成了一個黑點,留給他的是滿胸的憤怒。
一次短暫的襲擊,打死打傷了五個帝國勇士,卻連襲擊者的面目都沒看清,這實在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他現在已經猜獲得,王村據點肯定失事了,連派出查線的通訊兵也遭到了意外,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傢伙,竟敢破壞皇軍的統治秩序,挑戰皇軍戰無不堪的威嚴。
年夜路上,鬼子們將第一輛汽車的前輪推了出來,並用樹枝凍土填補土溝,車雖然有些損壞,但還能開。被擊斃的四名日本鬼子躺在雪地上,一名傷員被簡單包紮,他忍著沒有喊痛,因為現場的氣氛是壓抑和哀痛的,相比正在變得冰冷的屍體,他是幸運的。
“繼續前進,消滅仇敵,為陣亡的帝國勇士報仇!”日本軍官走下雪坡,陰沉的掃視了一圈,揮手下達了命令。
日本人的性格是固執而死板的,為了達到目的,一些損失對他們來其實不是衝擊,反卻是前進的動力。
汽車再度策動,這回兩車換了順序,並且開得更加緩慢,車上的鬼子兵也連結著戰鬥狀態,準備隨時應付再一次的襲擊。機槍射手瞪年夜著眼睛,注意著前方和路旁的風吹草動。
伏擊戰場已經全部安插完成,正面是區忠率領幾個人負責牽制和阻擊,主要火力是一挺機關槍,左側樹林內餘成志率領一個隊,配備兩挺機關槍進行交叉射擊,右側稍遠的高地則散佈著黃曆率領的八名狙擊手。
成敗的關鍵即是偽裝,為了最好的達到目的,區忠會派一個隊員提前流露些目標,讓鬼子的注意力集中過來。
黃曆舉起望遠鏡,再次仔細觀察著斜對面餘成志隊的陣地,那裡距離年夜路比較近,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而自己這邊,因為距離遠,並且是親自檢查安插,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還好,沒有一個潛伏的隊員移動,白色的偽裝將人從頭到腳都掩蓋住了,甚至剛才還看到一個隊員將鞋子伸進了雪裡。
不愧是經過訓練而挑選出的精銳,都有一種殺敵的狂熱以及甘於犧牲的精神。黃曆每每看到這些,總覺得有些自慚形穢。雖然自己殺的鬼子比他們多,但如果論奉獻的精神,卻達不到這種境界。
黃曆再次檢查了下子彈夾,五發子彈,中間和末尾是兩發曳光彈,還有一個相同配置的彈夾放在旁邊,伸手就能拿到。這是專門為了打汽車油箱而準備的,鬼子不是喜歡貓在汽車底下嘛,這回就讓們無處可藏,釀成烤鴨。
馬達聲再次響了起來,黃曆將連帽的偽裝服向下拉了拉,再加上蒙臉布,只剩下兩隻眼睛在外面。
一陣寒風颳了起來,地上的雪被颳了起來,瀰漫在空中。鬼子機槍手用手套捂住了口鼻,以免吸進令人窒息的帶著雪屑的冰冷空氣。
鬼子軍官一手抓著車欄,一手舉著望遠鏡瞭望,挺立得溜直,盡職盡責地連結著一個軍人的姿態。突然,前方遠外的路旁似乎有人影晃動了一下,由於離得很遠,他的眼睛禁不住眯了眯,再度確認了一下。
“準備戰鬥,仇敵在正前方的年夜路兩側。”鬼子軍官年夜聲嚎叫起來,並拍打著汽車下達命令,“再前進一百米停車。”
鬼子機槍手將機槍頂在肩上,做好了射擊的準備,其他鬼子兵也紛繁檢視槍枝,都站了起來,扶著兩邊的車欄,戰鬥前的興奮又回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