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頻繁上演。
對這一系列恐怖活動的評價,輿論方面的說法不一。有些跡象表明,這是通敵分子對立派別之間的傾軋和紛爭,他們都想獲得日本人的政治寵幸和金錢支援,是偽裝成愛國事件,而實際上是爭奪日本的戰利品。然而多數人認為,這是某個組織在上海的活動,這些暗殺都是出於愛國的動機。大部人相信,該組織即是藍衣社,狂熱地忠於蔣介石的一個法西斯會社。
“藍衣社”一名之所以被長久使用,是因為其強烈的象徵意義,特別是當褐衫黨和黑衫黨風行歐洲之際,更是如此。另一方面,在“孤島上海”明目張膽地實施恐怖活動絕不是一兩個有組織的指揮部所能完成的。政治暗殺衍生自三十年代初的民族救亡運動,它導致上海的“小市民”中產生了部分人為、部分自發的組織和機構,他們既為愛國,也為自身的利益而行動。有時候,他們會與國府的軍事特工組織聯合起來,有時候則單獨行動。
不論是出於何種目的,在起初的“孤島上海”,恐怖活動的主動權握在國民黨特務手中,儘管親日的黃道會和復興會也進行了反擊,但是在1938年的秋天和初冬,還是國民黨抵抗分子佔了上風。
但是,到了1939年李士群和丁默邨在極司菲爾路76號成立了一個特工組織後,形勢開始發生悄然的變化。首先,李士群很快搜羅了七名前中統特工和CC系成員,組成了一個核心,作為他的骨幹力量,他還贏得了青幫成員吳世寶的忠心效勞,這個黝黑粗矮的虐待狂為他召募了當地的歹徒以及其他積極的通敵分子。隨後,李——丁組合促成了具有關鍵作用的軍統特工王天木、陳明楚等人的叛變,並摧毀了他們的特工組織,這是相當重大的勝利。
而隨後引起的連鎖反應對軍統來說,幾乎是災難的。由於76號逮捕了很多軍統特工,甚至包括重慶派來刺殺汪jīng衛的另一組秘密人員。日本的報紙,諸如《東京日日新聞》便對丁默邨、李士群等人表示了信任。因此,當李士群嗣後訪問東京時,得以大言不慚地吹噓道:“整個上海、南京、江蘇、浙江、安徽的軍統機構已經被我們摧毀或徹底破壞,我們用左手消滅了藍衣社,用右手擊倒了CC系。”
灰暗的雲塊,緩緩地從南方向北移行,陽光暗淡,天氣yīn冷,給人一種荒涼寥落的感覺。在這個蕭索的秋日,在軍統遭到重創,李士群和76號誌得意滿地時候,黃曆等一行五人從外灘碼頭下船,踏上了上海的土地。
為了確保安全,黃曆讓沃格夫fù;一起同行,並且乘坐一艘德國客輪,槍枝拆成零件,與特種彈一起藏在裝貨大木箱的夾層中,由他們二人攜帶託運。在煙臺盤查較緊,到了上海租界碼頭,卻看不見鬼子,只是一些巡捕在虛應故事,幾個人輕鬆過關。這也讓黃曆有些感嘆,怪不得都躲在上海,或者從上海向香港或海外逃跑,這裡不僅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護照就可進入的地方,而且與鬼子佔領區比,還真是個能提供不少庇護的孤島。
位於公共租界的房子已經準備好,是埃德文的住所,位於福州路,興盛屈居於南京路之下,但也是相當高檔的地段。他們父nv回婆羅洲後,便低價租給了黃曆的代言人凌雪。
福州路東段,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租界行政機構、巡捕房、洋行、銀行、大飯店、大房等集中於此。兩端有大鴻運、大西洋、老聚興、老正興、會賓樓、王寶和等一批中西菜館聞名於市。天蟾舞臺(初名大新舞臺)在福州路701號建成開幕,其規模是滬上四大京劇舞臺之最。福州路西段ji院雲集,成為藏汙納垢之地。集報館書局、文具儀器、茶樓戲院、中西菜館、旅館百貨及ji院煙館於一路,兩側還有古玩、化工顏料、衣莊、繡uā鞋等特è;市場,是一條與其他商業街不同的奇特大街。
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