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潔笙輕笑道:
“那有什麼問題。”
舞會前一晚,楊栩提著一袋衣服回到家中,下午看到這套衣服時他差點沒昏過去,同款式的衣服,為何他的那套就比婉兒的還鮮豔?金扣、金線車邊,最誇張的,還是那條綴滿粉虹色亮片的腰帶。安德烈不是歐思嘉身邊的陪襯嗎?衣著怎能如此突出!
那兩人該不會在玩他吧?
楊栩關上房門,無奈地穿上。
扣上最後一顆鈕釦時,房門忽地給推開——
“哥,吃飯了——哈哈……”楊楨看到哥哥的穿著,當場不留情面爆笑不止。
楊栩板起臉:“跟你說過多少次,進別人房裡要先敲門,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呼——噗——哈哈,哥你穿這樣好好笑唷!”不怕死的小女孩摔著肚皮狂笑,壓根兒不曉得害怕二字。
“楊楨,你還敢笑!”不知是羞、是惱,楊栩抓來一隻枕頭丟向妹妹。
楊楨機敏閃過,仍是笑個不停,索性往客廳跑。
“媽,快來看,哥哥要去演話劇了。”
“你給我團嘴!”他要逮人已經來不及,楊楨那小鬼早跑到客廳去嚷嚷了。
他原要追出去,但見身上的服飾,便打消了念頭。
他走回房裡,很認命地坐在床緣,不出十秒,他那愛湊熱鬧的媽媽鐵定會來瞧他的。
不出所料,說人人到。
“阿栩,你什麼時候轉到話劇社了,怎沒跟媽說一聲?”楊母剛熱完菜,圍裙也沒脫就來看兒子。
“別聽小楨亂說,我好好地待在游泳社。”
“哥不演話劇,那這套外國衣服哪來的?”楊楨可得意了,難得看見哥哥這麼拙的樣子,等會兒偷偷拿相機來照。
“你問題真多耶。”楊栩死也不會說出自己要去參加聖誕舞會。
楊母對兒子身上穿的仿歐式服飾十分感興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喲!這衣服是手工縫製的。”衣領、袖子口的綴褶縫得頗綿密,就是那條腰帶的亮片黏得有些差。
“你們別看了,我要換衣服吃飯了。”
“不要不要,我要叫爸也來看。”
楊栩瞪著小妹。“你皮在癢。”
楊母微微一笑:
“你們別鬥嘴了,站起來給媽看一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強的。”
不理兒子的抗議,楊母硬把兒子拖到鏡子前,替他把衣服理順。
“你們學校的聖誕舞會每年都會寄邀請卡來。”楊母忽道。
聞言,楊栩只覺耳根一陣熱浪。
“什麼聖誕舞會。”死不承認。
“看你的打扮就像要參加聖誕舞會呀!自己學校辦的活動總得參與一下。”愈瞧愈覺那條粉紅色的腰帶很突兀,有種惡作劇的意味。
楊母拿掉腰帶,重新審視兒子的裝扮,愈瞧愈是得意,她生的兒子可不是蓋的,穿什麼都好看。練泳的關係,鍛練了他結實的肌肉線條,若再搭上一項假髮,活脫一脫是名歐洲貴族了。
“給我看、給我看!”楊楨嚷著要那粉紅色腰帶,小女孩最愛這玩意兒。
“阿栩,這身造形總有個名目吧?叫什麼?”
楊栩顧左右而言它:“衣服就衣服,哪有什麼名字。”死也不說。
楊楨聽媽媽一問,很認真地盯著哥哥看,咖啡色的背心、卡其色長褲,很像她看過的某套漫畫。
啊!她想起來了——
“媽,哥是扮安德烈啦!”
“什麼安德烈?”
“就是《凡爾賽玫瑰》裡瞎了一隻眼,最後為心愛女人而死的那個安德烈啦!”
楊楨興高采烈,跑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