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比一個性格剛正之人，他內在也潛藏著柔弱，亦或是些許自私，城府等等，但要將這些非主性格的潛藏因子發揮到極致，那便是多重性格，要在多重性格中保持人格不分裂，何其之難。

這便是修羅戰體身兼九種兵刃意境天賦的逆天之處，非尋常天才可比。

當然，如果那老婦是大成刀意的高手，自然是一步跨上二層，文一鳴也只能自認倒黴。

刀、劍，這兩種兵刃在天賜大陸深受武修推崇和喜愛。

可以說，那老婦能否一步跨入二層，乃五五之數，文一鳴的生死亦是如此。

“老大，我在塔外幫你放哨，把握這次機緣，如果你能儘快透過九意塔，我敢肯定，五年你就有資格踏上天問宮。”

書靈低語一聲，無聲消失。

文一鳴激動非凡，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多等，妻兒的分離讓他一直承受這自責和愧疚。

直上第三步，面對霸氣橫生而來的重刀劈斬，文一鳴死咬鋼牙，開啟空冥境界拼盡全力勃發刀意。

順劈斬的群攻，對陣單殺的重刀刀意，他必處下風。

砸牆落地，他感覺氣息翻湧，快速調息完畢，挺身再上。

跨出四步的距離，兩道刀意撲面而來。

文一鳴心頭一驚，挑槍的同時疾退一步，眼前赫然消失一道刀意。

倒飛中，文一鳴明白，第三步的刀意並未得到認可，直入四步便是迎接兩道刀意。

“靠啊！”

文一鳴狠狠罵道，他哪有時間一步步鞏固刀意。

然而著急無用，他盤膝靠牆而坐，以空冥境界沉靜心靈仔細感悟方才生出的霸氣刀意。

時間，悄然溜走。

文一鳴紋絲不動，細細的領悟。

他很清楚，若是一步步鞏固刀意步入第二層，時間絕對不夠，那老婦雖然動用了禁忌之術強行進入遺蹟，到底會否在遺蹟中調養療傷並不清楚。

如果進入遺蹟直接四處探索，他敢肯定，地下通道就算隱秘，那老婦花如此大的代價進入，必然不會放過任何地方，最多一天時間便會抵達此處。

“竊魂卷！！！”

文一鳴在苦思自己該如何儘快鞏固刀意時，想到了諸多對領悟意境有幫助之法，竊魂卷自是首選。

自己所有的見聞都能透過竊魂卷轉化，衍生出文字資訊。

激動中，文一鳴上前三步，龍槍迎著兀突而生的重刀劈斬釋放出順劈斬。

倒飛落地，他將方才以專注所感知到的一切微妙細節以及親身體會傳入竊魂卷。

十息不到的時間，竊魂卷透出一段段玄奧的文字資訊進入腦海。

文一鳴嘴角掛起弧度，只差沒狂笑出聲了。

文字資訊雖然有些難以琢磨，但有頗多寶貴之處。

畢竟，意境乃是隻能意會，難以言傳的玄奧之道。

一道刀意，一記劍意，不是說一部典籍記載的心法，亦或無數大能的經驗心得便能幫助領悟的。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須躬行！

武技可以傳承、修煉，意境唯有領悟，這是最本質的區別。

儘管如此，對於身具修羅戰體的文一鳴，在有了刀意基礎之下，些許文字資訊中的借鑑奧義，依然讓他很多地方茅塞頓開而豁然貫通。

當然，最為關鍵的一點是，他曾領悟過陰陽，奧義珠融入腦海護壁，在竊魂卷的幫助下，難以正常道理而視。

半個時辰後，文一鳴起身挺槍跨出，一記順劈斬抵消第三步刀意。

他面頰上掛起了自信，再進一步，龍槍轟鳴中噔噔倒退。

繼續盤坐以竊魂捲開掛，領悟起來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