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別人,男的女的都沒有。”
秦深哼哼著:“你也是我第一個──男人呀。”
“那女人呢?”
“那都是玩呢。”秦深趴在我胸膛上說,“那是認識你以前的事,以後再也不會有了,我發誓!”
我拍拍他的臉,其實我一點也不在意:“睡覺睡覺。”
“我的心裡只有你,你也要心裡只有我。”秦深依然不肯罷休。
我開始有些煩,怎麼跟女人似的?我第一次見到的野蠻帥哥哪去了?
我說:“我的眼裡只有你,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你今天是不是和他──”秦深訥訥地說,說了半句又自己打住,在我臉蛋上親了一下:“晚安,我愛你。”
他的手探到我的腿間,握住我的寶貝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我苦笑,這幾乎成了習慣,他叫它“honest”,他說每天只有握住他的“honest”才能安睡,我曾因半夜去洗手間離開一會,結果他就哭泣著醒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知道,秦深愛我。
我知道,秦深很愛很愛我。
可是──
突然很崇拜李敖,突然間覺得自己也希望像他那樣,那個怪老頭說:只愛一點點。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別人的愛情像海深/我的愛情淺。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別人的愛情像天長/我的愛情短。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別人眉來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我想對秦深說,只想愛你一點點,請只愛我一點點。
我現在覺得自己在過著另一種家庭生活,每天的樂趣就是陪著秦深在菜市場和那些小商販討價還價,討來還去也不外多了少了一毛兩毛錢,秦深卻依然樂此不疲,少花一毛錢他就像撿了金元寶一樣眉開眼笑。
我笑著搖頭,原來他的快樂如此簡單。
每天帶著這些戰利品回家,他便開始做各種各樣的菜,為此還買了本食譜,什麼開胃的營養的均衡的,名目繁多。
快到期末考了,課業重起來,他便幫我整理筆記,規劃重點,出自測題等等,我發現他很聰明,一點不亞於馬瑞的聰明,只是每次誇他,他便紅紅著臉說真的嗎真的嗎不要哄我呀。
深夜裡,他會加煮兩杯熱騰騰的牛奶,然後整個家裡飄起奶香,我也終於知道這個大男孩為什麼身上總有股恬淡的奶味。
他說:媽媽說,喝牛奶的小孩才健康。
我笑著說這回可體驗到當大老爺的好了,什麼都有人伺候著,連動動腳指頭都犯懶,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成米蟲了。
秦深笑眯眯地說:“怕什麼呀,你當米蟲我養你!真希望你再多依賴我一點。”
我點頭說:“是是是,你的那點小心眼我還不明白,依賴到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你才高興。可是秦深,我有那麼好嗎?值得你這麼做?”
秦深喜滋滋地說:“我喜歡,我高興,我樂意,我最愛的我的honest了!”
“去!小變態!整個yang具拜物狂。”我笑著罵。
他就嘿嘿地笑,賴皮賴臉地說:“我就變態了,就變態了,誰管誰呀!”
秦深這裡的電話原先一直響個不停,多半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約他出去鬼混,秦深一口拒絕,並且告訴他們晚上屬於他的私人時間不要打擾,於是他的電話漸漸少起來,近來幾乎沒有了。
電話再響時,一般就是爹孃、齊戈、馬瑞、陳敏他們打給我的,我忽然想起娘在爹被扣押時出了車禍,後來接連出了一竄的事我居然給忽略了,便急忙跑回家去,娘笑著說只是傷了胳膊,小臂骨折,現在已經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