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我覺得,我的潛力被激發了。
尤其是單腿上樓梯和單腿下樓梯。
我都快飛起來了。
我回了班裡,腳就開始隱隱約約的痛,我輕輕揉了揉,疼痛感更加清晰。
“你就是跑太快,給。”江盛把冰鎮礦泉水遞給我,我敷在腳上,疼痛緩解了許多。
“你那麼害怕何年和季連池幹嘛?他倆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我覺得他倆對你不一般。“江盛坐下,擰開另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大口。
“反正我覺得我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突然一雙手伸過來,拍在我桌子上兩瓶藥水,留給了我一個瀟灑的背影。
“我說何年對你不一般吧。”
“你也不怕嗆著,喝你的水吧。”
我盯著桌子上的雲南白藥發呆,思緒早就飄到了八千里以外。
“神經病。”我對著藥水暗暗罵了一句。
終於熬到了放學,我拖著慢吞吞的步子往站牌走,何年推著車子在後面跟著我。
他從放學就開始跟著我,我沒有理他,他也沒有說話。
我在站牌前停下,他也停下。校服被他放在腳踏車筐裡,我倒是為自己坐了他的校服愧疚了些許。
“你跟著我幹嘛?”我還是憋不住問了問他。
“我看你腳不好,我就跟你一段路程,怕你照顧不好自己。”他倒也不掩飾什麼。
“你校服髒了,我給你洗洗吧。”我指了指校服。
“不用了,就一件校服而已。再說了,你腳上有傷,讓你洗,我多不好意思啊。”他開玩笑般的回答我。
“這樣啊。”我不再跟他說話,張望著公交車來的方向。今天的車似乎來的異常的慢。
“你坐公交車方便嗎?”他又問我。
“反正比騎腳踏車方便,不用動腳。”
“但是這裡也不是第一站,估計一會兒沒有位子了,而且肯定特別擠。。。。。。”何年還沒說完,車就已經來了。我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往車上走。
看了一眼車裡擁擠的人群,像沙丁魚罐頭似的。
我猶豫了。
車上的人同樣用厭惡的眼神就看著我,好像我一上去就把他們擠到一樣。
“你到底上不上?”司機不耐煩的問我。
何年打住車子,往公交車裡看了一眼,接著拉我下來。“不好意思啊司機,她腳受傷了,不能站著擠著,她不坐了,耽誤您時間了。”
看著公交車噴了口熱氣遠去,我才感覺到他拉著我的手臂。
我輕輕往後一拉,掙脫了他的手。他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借你吉言。車上擠成這樣,我只能走著回去了。”我趕緊給這尷尬開脫。
“得了吧,姑奶奶,你這腳還是別走了,走到家估計就折了。”他把校服墊在腳踏車後座上,開啟車子,“你要是不嫌棄,就坐我這小車,雖然簡陋是簡陋點,但是至少不會讓你走著回家。怎麼樣。”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這好嗎?”
“你就別挑三揀四了,有坐的就不錯了。”他把我扶到車子後座上,我坐下,就在他的校服上。
“走了啊,小心腳,有事就叫我。”
“凌月小區。”我告訴他地址。
他開始蹬車子,我在後座上雙手扶著座位。
“你的數學和英語怎麼這麼好?”我無聊,便問他。
“喜歡數學和英語唄。”他回答我。
“你是不是想參加數學競賽和英語創新作文大賽?”我突然開竅了似的。
“你怎麼這麼想?”風帶著他的話飄到我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