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差得太遠了。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爆料中並沒有暴露她的任何資訊,欒萱也沒認出她來,她也不打算主動認領,她普通人一個,網友應該扒不出她的底細,對她的生活應該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不過這事給她提了個醒,以後還是要跟曾效祺保持點距離,免得再被波及。
欒萱不以為意地說:“曾效祺緋聞爆了那麼多次,亂七八糟的黑料也有,我看沒一次是真的,娛樂圈裡有些人為了抹黑對家無所不用其極,也不怕孽力回饋。”
柯延沒發表意見,只是默默祈禱這事兒趕緊過去。
回到家,柯延將下午做頭髮時編輯的論文稿發到電腦上,抓緊時間整理,爭取明天就將論文初稿給定下來。
忙到快十二點,微信提示音響了起來,柯延拿起來一看,是曾效祺發來的:“睡了嗎?”
柯延回:“還沒。”
曾效祺發了語音過來:“這麼晚還沒睡啊,要早點休息。今天飛機有點晚點,我才到家。有個事要跟你說聲抱歉,你可能也沒注意這些,就是有人拍到我給你送電影票的照片了,你不用理會他們的胡編亂造,這是對家慣用的手段,這次恰好把你拖下水了,實在是抱歉。不過你放心,這事不會深挖的,影響不到你。”
柯延沒想到他還會主動跟自己聊這個事,不過她打算裝不知道,打字回覆:“啊?什麼照片?”
曾效祺很快打字回覆她:“沒事,你也不用知道什麼照片。明天的電影你會來看吧?”
“會去。”
“那行,到時候我讓小夏聯絡你。很晚了,早點休息吧,別熬太晚,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晚安!”
“好的。晚安!”
柯延看著手機上的字,今天有兩個人跟自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了,所以還是要好好注意下身體才行,她將文件存稿,然後去洗漱休息。
第二天中午,柯延終於將論文的初稿寫完存檔。曾效祺給她的電影票時間寫明是下午四點,倒是不著急,從她家到舉行首映禮的影院開車三四十分鐘就足夠了,所以她打算三點左右再出門,現在可以好好吃個飯,再睡個午覺。
柯延不會做飯,平時也是在單位食堂吃的,便叫了個外賣,等外賣的當兒,翻出《藝術通史》來看,這書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她就想買,因為貴沒捨得,回來後發現書店裡有純英文版的,價格比國外便宜多了,便毫不猶豫地買了,有空的時候就翻一翻。這些東西跟她的專業沒什麼聯絡,但在某些方面又有相通之處,天文學是站在宇宙空間的角度來觀察這個世界,藝術史則是站在時間的角度去縱觀整個世界,都是宏觀的角度看世界,還挺有意思的。
欒萱說她佛,柯延覺得倒不是自己佛,而是常置身宏觀世界和微觀世界裡,以此來反觀現實人生,就覺得人生短短數十載,就如星海微塵,痛苦與煩惱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很多東西也就沒必要那麼執著了。
外賣總算到了,柯延放下書本去吃飯,電話響了起來,是曾效祺打來的:“你吃午飯了嗎?”
“正要吃。”柯延從櫥櫃裡拿出碗來,準備倒在碗裡吃。
曾效祺聽見瓷碗碰撞的聲音,有些意外地問:“你自己做飯呢?”
柯延說:“不是,叫的外賣,不會做。”
“我說呢,你哪有時間學做飯。”曾效祺輕笑了起來,笑聲低沉又好聽,隔著話筒落在耳中都讓柯延有種癢癢的感覺。
柯延一邊拆外賣袋子一邊問:“難道你會?”
曾效祺有些得意地說:“還別說,我真會。”
“你哪來的時間學做飯?”柯延十分意外,她知道他大學沒畢業就開始拍戲了,之後更是片約不斷,賺的不少,也沒必要自己做飯。
曾效祺說:“上中學時學會的,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