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道,“你……”
還不等說下去,一個老者憑空出現,喝斥道:“凰覺,休得放肆!”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蘇奕,一眼認出,這老者名叫凰臺印。
在蘇奕初次見到太昊雲絕時,這凰臺印就跟在太昊雲絕身邊做事。
據說,那是玄凰神族的安排。
被叫做凰覺的金袍青年怒道:“老祖,朱厭神族那老東西無法無天,肆意詆譭紅藥老祖,他剛才還動手打人!怎麼您卻說我放肆?”
凰臺印眼神冰冷,“你再敢多嘴,我立刻以宗族刑罰嚴懲你!”
凰覺臉色頓變。
在座那各大道統的使者都不禁笑起來,就像看一個小丑。
而凰臺印已轉身,朝黑袍男子朱由之賠笑道:“道友,還望見諒,小輩不懂事,莫要與之計較。”
朱由之面無表情道:“本座倒也不屑和一個不開眼的小輩計較,也罷,讓他跪地叩首,跟我賠禮道歉便可!”
“痴心妄想!”
凰覺破口大罵,“老子就是死,也不會給你這老雜碎磕頭!”
砰!
凰臺印揮袖之間,就把凰覺轟飛出去,跌落在地,咳血不止,話都說不出來。
在場那些玄凰神族的強者見此,心中又是憋屈,又是悲涼。
在自家地盤上,都被人欺辱到這等地步,難道就只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朱由之則冷冷道:“道友,看來你家這小輩不服氣啊,那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在座那各大道統的使者皆精神一振,好戲來了,朱由之這老匹夫,還不得趁機狠狠宰玄凰神族一刀?
凰臺印臉色微變,驀地搶步上前,一把拎起地上的凰覺,厲聲道:“混賬東西!還不去跪地道歉?”
凰覺眼眸充血,目眥欲裂,“我不——!”
聲音中盡是悲愴和憤怒。
“你……”
凰臺印震怒,揚手就要打凰覺。
這一瞬,一直旁觀的蘇奕,將手中酒杯放了下來。
也是這一瞬,仿似得到命令般,有人怕案而起。
“夠了!”
全場一寂。
凰臺印揚起的手停頓在那。
朱由之和在座各大道統的使者先是皺眉,旋即都愣住。
因為認出那“拍案而起”的人,赫然是太昊氏的供奉蔡勾!
蔡勾附近,坐著許多阿諛奉承之輩,之前一直在討好蔡勾,向蔡勾敬酒。
當蔡勾冷不丁地拍案而起,這些人都被嚇了一跳。
蔡勾前輩這是做什麼?
卻見蔡勾一指凰臺印,呵斥道,“堂堂玄凰神族三長老,卻幫外人欺壓自家小輩,羞也不羞?”
凰臺印渾身一僵,連忙把凰覺放下,賠笑道:“蔡前輩教訓得對!”
前一段時間,太昊雲絕曾遊歷造化天域,拉攏了許多道統。
而跟隨太昊雲絕身旁的蔡勾,也被造化天域各大道統所熟悉,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極為超然。
就連凰臺印,都不敢有任何怠慢。
“還有你。”
蔡勾驀地轉身,看向朱由之,“跪下!”
朱由之一呆,難以置通道,“蔡前輩,我……”
“跪不跪?”
蔡勾眼神冰冷。
輕飄飄一句話,讓得朱由之如遭雷擊般,神色慘淡,再無之前那霸道蠻橫的姿態。
他甚至都不敢頂嘴,在眾人那震駭目光注視下,緩緩跪在了地上,顫聲道:“不知在下犯了什麼錯,惹得蔡前輩不高興,在下願意立刻改正,還請前輩息怒!”
場中靜悄悄的,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