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的心結,那是一個結,也可以說是一個劫。有些人需要被拯救,有些人,他永遠都不配被拯救。
“走吧,我陪你下地獄。”楚崢手裡拎著那根致命的棍子,看向王猴的眼神冰冷,就像一個從地獄場走過來的修羅。
因為曾經死過一次,所以他什麼也不怕。
王猴躺在地上看著他,眼神裡逐漸流露出恐懼:“楚、楚崢……你……”
楚崢又揮手在他身上抽了一下,王猴痛得撕心裂肺地哀嚎,屁股底下逐漸一團溼,接著散發出一股腥臊的味道。
他居然被嚇尿了。
“算了,”陳啟均一把按住楚崢的手,“我會想辦法處置他,你就別再動手了。”
楚崢聽他這麼說,逐漸展眉,微微後退了一步,隨後鬆開手。
“哐當”一聲,是鐵棍落地的聲音。一聽見這個聲音,王猴整個人像散了一口氣,渾身大汗,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戚,”陳啟均“咔嚓”一聲收槍,一臉不屑地說,“沒用的傢伙。”
董爺最近在資金週轉方面出了點問題,剛談下來一筆生意,負責人攜款私逃,承包的建築地被人披露是豆腐渣工程,後來一查,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這會是誰做的?
楚崢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猴,輕蔑地一笑:“陳大哥既然叫我放過他,那我自然要給你面子,但建議你還是要好好查一查他,董氏自打下基業至今,少說也有兩三十年的時間了,可千萬不能毀在這顆蛀蟲的手上。”
陳啟均何等人物,不需他明說,仔細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由衷地道:“謝謝提醒,會注意。”
楚崢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並肩走了出去,從黑暗裡出來,任憑冬日的陽光映照在身上,星星點點,簡直一切正好。
和陳啟均告了個別,楚崢帶著傷一路回到自己的店裡。
店裡依舊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模樣,櫃檯旁邊還有一堆包菜未上架,需要打包貼上標籤,幾個人正忙得熱火朝天。
那邊小帽兒拿了個包菜看了看,正一回頭,想和身後的唐冶說話,猛一回頭,看見楚崢進來,嚇了一跳:“崢哥你怎麼了?”
唐冶聽聞響動也抬起頭來,看見楚崢這副模樣,也是驚得不行:“怎麼弄的,怎麼變成這樣了?”
楚崢擺了擺手,剛要開口說話,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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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楚崢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彷彿是要把他這一輩子沒睡的覺都睡完了,直到睡得不想再睡,他才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
一睜眼,視線所及是他家裡的雪白房頂,身子底下是那張熟悉的大床,楚崢動了動手指頭,感覺渾身痠痛,正打算開口叫王悅,手肘邊碰到個人,楚崢一扭頭,看見沈澤正趴在他的旁邊小眠,他這一動,沈澤立刻醒了過來,一下坐直:“你醒了?”
楚崢點了點頭,坐了起來。
沈澤忙往他身後塞了個靠墊:“感覺怎麼樣?”
楚崢搖了搖頭,扭臉看著他。
沈澤被他看得有些不習慣,又似乎不知道猛地該說什麼,坐了一下,忽然站起來出去了。
楚崢扶了下久睡後沉重的腦袋,頭昏腦漲地下了床,走進洗手間,開啟水衝了把臉。
鏡子裡的那張臉,既陌生又熟悉,他本該垂垂老去,現在突然又年輕了十歲,算了算去,好像真的是賺了。
外面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是沈澤手裡捧了一碗吃的過來:“聊聊?”
楚崢拿過毛巾擦了擦臉,跟著他出去了。
“你……”
跟著他在餐桌邊坐下,沈澤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沈澤沉下一口氣:“我昨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