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出家弟子這般評價師妹,顏驥對他二人平添了幾許好感。梁湘菱也聽見了他二人的談話,回頭向他們看去,她也認得那青袍道士,朝那青袍道士招呼道:“原來是長青子師兄,多謝你對我師妹的一番誇讚!”
長青子點頭一笑,說道:“原來是梁師妹,久仰!臺上的青衣少女是你師妹,那她不就是四年年前趕來為我師父報喪的周若涵周師妹,稍後定要向周師妹深表謝意!”
這長青子是廣陵真人坐下的大弟子,與蕭逸並稱為三清觀二代弟子中的“雙驕”,論起才幹、修為、幾乎再無二代弟子可與他二人比肩。無可厚非,三清觀下一任掌教當從他二人中誕生,但蕭逸為現任掌教嫡傳弟子,下任掌教接任當優先考慮蕭逸,若是蕭逸並無任職之意,則考慮長青子。
自廣陵真人遇害之後,長青子便擔起一脈領袖,勵jīng圖治,勤苦修煉,每rì早課完畢,都會來鬥劍臺指點一眾師弟御劍術。
他身旁的白衣道士是廣陵真人的二弟子,道號:長松子,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為師兄長青子的得力助手。
鬥劍臺上,葉雲霄雖失了仙劍,但也不見她面sè有慌張之意,儼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只見她雙手交叉胸前,輕念道:“破!”登時,青煙滾滾,幾縷火光由葉雲霄掌心噴湧而出,燒向周若涵。
此時,圍觀之人越來越多,見這粉杉少女不僅能掌握凝冰術,更能掌握御火術,紛紛出言讚歎,多是說她年輕有為,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之類的話。
“此戰勝負已定!”長松子面頰帶著他特有的儒雅微笑,低聲肯定。
梁湘菱以為他見了葉雲霄能使出御火術,認定葉雲霄更勝一籌,遂向他問道:“敢問長松子師兄,何以見得勝負已定?”
長松子手指著葉雲霄,緩緩道:“那粉衣師妹使出御火術想把冰牆融化取回仙劍,但她終究是隻有十六七歲的年紀,體內真氣不夠深厚,若要把冰牆溶化,她的真氣至少會被消耗一半,那她不是敗局已定?從一開始我就看出周師妹的智謀手段略高於她,所以說制敵取勝,不僅要憑修為,還要靠智慧!”
梁湘菱聽了他的分析,才知曉他的意思是說周若涵會勝出,不禁顯出一絲微笑。借他jīng言,向顏驥告誡道:“師弟,你聽這位長松子師兄方才說的話了麼?制敵取勝,不僅要憑修為,還要靠智慧,你以後可得向你師妹多學著點。”
顏驥開始也以為長松子所言之意是葉雲霄勝局已定,聽了他的分析後才知曉師妹果然聰慧過人,稍稍三兩招,已然定下勝局。
長松子見了梁湘菱叫顏驥師弟,便向顏驥投來一個笑意微微點頭,算做打招呼。顏驥也是嘿嘿一笑,點頭回禮。
葉雲霄使出御火術融化冰牆取回仙劍,便無法防禦周若涵的攻擊。但見她一手cāo縱一條火舌融化冰牆,另一隻手cāo縱團團火焰逼向周若涵,輕易間做到一心兩用。
旁人見她能一心二用,一手御火化冰,一手縱火禦敵,竟也能逼得周若涵毫無還手之力,頻頻躲閃,無不佩服她修為高強。
在場之人,除了長松子這類智慧超群的弟子,幾乎無人能看出周若涵是故意躲避,意在消耗葉雲霄的真氣。
幾番對陣,葉雲霄已是香汗淋漓,顯得有些吃緊,眼看下一刻就能將冰牆徹底融化取得紫宵仙劍,遂咬牙堅持,絲毫也不放鬆。
葉雲霄jīng力只是稍顯不足,視線只離開周若涵一瞬間,便覺一道藍光映入的眼簾。但見臺上狂風驟起,烏雲壓境,周若涵手握劍訣,腳踏七星,仙劍斜指向天,口中嬌喝:“紫……電……奔……雷……”
“什麼?驚天八式威力最強的‘紫電奔雷’她也能使!”臺下圍觀之人無不被她此舉驚得膛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