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你只需要誇幾句,表達一下欽佩之情,生活就會很和諧。”
“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什麼叫知足,”許莘倒是先替段斐想到了江岳陽,“不過江老師這個人吧,我看還行,人好。”
“你好你還不要?”段斐瞪許莘。
“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姐姐!”許莘翻個白眼,“他是穩重踏實型,我喜歡陽光爽朗型!再說江老師的心理年齡起碼比我老十歲,我們完全不搭調!我都奇怪了,你說江老師這種性格,他怎麼會來藝術學院呢?”
“管桐說江岳陽畢業那年打球傷了腿,耽誤了找工作,所以才在咱們學校補錄輔導員的時候被招進來的,”顧小影爆料,“聽管桐那意思,江岳陽也沒打算把咱學校當一輩子的歸宿。”
“那他還能去哪兒?”段斐好奇。
“不好說,可能在等機會吧,我聽管桐說,上次江岳陽想參加省裡的幹部選拔考試,因為級別不夠沒考成。現在他也解決副處級了,應該會有越來越多的機會,”顧小影琢磨一下,“反正不管是踏實穩重的江岳陽,還是陽光爽朗的杜屹北,都是鑽石級的,要我說一個都不能放跑。”
段斐笑了:“其實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只要身邊的那個男人能尊重你、欣賞你、疼惜你,而且外在條件還算說得過去,哪怕沒有多麼傲人的家境、雄厚的財富、前途無量的職業,他也已經是一顆熠熠發光的大鑽石。”
“這倒是,”顧小影點點頭,“其實兩情相悅的基礎上,如果這個男人還有點上進心,兩口子相扶相持地往前走,也不會走不好。”
許莘想了想道:“其實我恰恰不喜歡什麼‘傲人的家境、雄厚的財富’……我之前就是嫌棄杜屹北家門檻太高。不過現在,我倒是覺得杜屹北這人比較大的一個優點就是他不嫌棄我掙錢多,而實際上他自己也挺能幹,算是不卑不亢吧。”
“人家憑什麼自卑?”顧小影瞥許莘一眼,“人家是博士!懂嗎?博士!”
“孟旭還是博士呢!”段斐又瞥顧小影一眼。
“大學教師是高危行業啊,”顧小影感慨,“尤其是男教師,誘惑太多……”
“又跑題了!”許莘敲敲桌子,很氣憤,“你們能不能專心點!在說我的問題呢, 說杜屹北這個白痴居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時候就出賣了我!”
“人家這不是挺有誠意的嗎,都帶你見家長了。”段斐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去臥室看果果有沒有蹬被子。
“讓治療糖尿病的專家給人看感冒,也真算大材小用,”顧小影的思維永遠不走尋常路,“不知道是不是以後我去中醫院也不用掛號了,直接去杜屹北他爸那裡找專家看看就行。”
許莘剛打算撿個抱枕砸過去,突然門鈴響。段斐去開門,只見江岳陽熟門熟路地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來,邊走邊說:“我回家參加表弟的婚禮,這是帶回來的土特產。”
一抬頭看見許莘和顧小影,江岳陽愣一下,笑了:“喲,你倆也在!”
“看來以後不能稱呼‘江老師’了,你說是吧,小蒼蠅?”許莘搖頭嘆氣,看著顧小影。
顧小影齜牙咧嘴地點頭,把手放在臉側擺一擺:“姐夫好!”
段斐臉紅了:“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江岳陽沒說話,只是咳嗽一聲轉過身去,留給眾人一對紅通通的耳朵。
顧小影和許莘一起不懷好意地笑了。
所以幸福真是件說不準的事。
顧小影后來想:在旁觀者眼裡,許莘一直寂寞,段斐弄丟了愛情,只有她顧小影一直跌跌撞撞走在婚姻的路上,雖然摩擦不斷,但好歹是個大團圓結局。
可是,在她自己眼裡,寂寞的人會等來伴兒,弄丟了愛情也可以找回來,反倒是想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