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跑來T市,只是那天匆忙間隨便訂了個飛往國內的機票,下飛機時她才知道自己到了F市,F市離T市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雖需要跨省,但至少她對T市還算熟悉,便毫不猶豫的坐了客車到了T市。
她不知道何彥沉究竟有沒有找她,僅僅是做著一切防備,只想讓自己安靜幾日。
安靜幾天,她興許就會想明白很多事情。
太久的疲憊,太久的失去自我,她早已連正確的思考方式都已然麻木。
小旅館外邊有一處工地正在施工,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讓人無法入眠,此時已是半夜12點,她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咬著火腿,偶爾喝兩口礦泉水,便這樣躺在蚊子滿天飛的房間裡呆呆的看著長條型狀的日光燈。
她在想這些年,想楚家,想自己,想何彥沉,想蘇言之,想著一切的一切。
她一直在想,究竟是哪裡走錯了。
人生就是一步一步走,一點一點扔,走出來的是路,扔掉的是包袱。這樣,路就會越走越長,心就會越走越靜。
可她的那個結究竟是在哪裡,讓她的路不像路,包袱不像包袱。
她以為將所有事情淡看就好,她以為不執著就好,她以為這樣不停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終結就好,不回頭去追究任何的一切。
那一夜的意亂情迷,想到自己醋意橫生的窘態,她想說自己也許是因為兩杯白蘭地而喝醉了,可她卻從始至終都那麼清醒。所以,楚醉,難道你骨子裡就天生是這樣的?
明明知道不可跨越,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是錯的,卻還是一無反顧的做了,甚至那麼開心那麼幸福,彷彿目空一切只爭朝夕一般與他抵死纏綿。
而最終,竟然連自己都無法正視自己。
一個麵包啃外,時間的指標已經是晚上0點半左右的時間,施工的聲音不斷,隔壁房間裡還有男男女女完全不壓抑的呻。吟聲,楚醉無心睡眠,翻了個身便下床,披上外套走出房間,左右看看,見沒有什麼流氓似的人,索性走出了旅館。
“喲,這麼晚了還出去?”旅館門前的收銀員一個三十幾歲的看起來很妖嬈的女人,偶爾有男人來這裡住又想找人陪睡時,她就過去,而這裡則會換成一個似乎剛剛上初中的小女生過來看守著。
幾天下來,楚醉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這家小旅館的老闆娘,那個女初中生是她的女兒,已經是初二的學生了。
她的丈夫幾年前就因為酒精中毒沒被發現而死在家中,之後她拿著全部積蓄開了這麼一家小旅館,一邊開店賺錢,一邊在晚上偷偷做著那些生意。
說真的,楚醉完全不會看不起她,她完全能理解一個單身母親在沒有能力的情況下為了撫養女兒成人而為之付出的一切努力。
“我睡不著,出去走走。”楚醉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房間鑰匙,在手中搖晃了兩下,轉身坐到旅館門外的小凳子上,抬頭看向一顆星星都沒有的夜空:“最近是雨季,恐怕又要下雨了,屋子裡悶的很。”
那老闆娘照著鏡塗了塗口紅,轉眸瞥了楚醉一眼,忽然笑了:“哎,看你也不像是多落魄的人吶,這一身紀梵希的套裝,還有你那包包都是正版愛馬仕的最新款,你別看我買不起這些東西,但對這些可有研究了,我有好幾件仿版的呢,可你這些一看就是正版貨呀,隨便拿出一個包包都夠你住半個月五星級酒店的了,怎麼偏偏窩在我這裡好幾天。”
楚醉頓了頓,轉眸看著那老闆娘眼中的好奇,不禁彎了彎唇:“你不知道這世間有一種技術叫高仿?”
第240章:為什麼結婚
楚醉頓了頓,轉眸看著那老闆娘眼中的好奇,不禁彎了彎唇:“你不知道這世間有一種技術叫高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