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呼吸,身邊躺著個帥哥讓腦子興奮了。呃呃,弟弟弟弟弟弟弟弟,殷隨自我催眠。他怎麼發覺自己越來越猥瑣了呢,苦臉,像個肖想英俊小少年的怪叔叔。
蒼天啊!你造就了一個百年老處男就算了,還在他身邊放個帥哥算怎麼回事?哭泣,放個帥哥就算了,為什麼還是有血緣關係的?知不知道這樣很不人道啊你!
天是人嗎?不是,所以,人道和他無關,默,殷隨繼續自我安慰,帥哥會有的,美人也會有的,在成為二十五歲的魔法師前是一定可以轉職的!
沒錯,上輩子殷隨沒交到女朋友,那是因為他是個GY啊。
多時髦的英語單詞,殷隨扯出一個苦笑。
這時,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一個滾燙的熱源貼著他的後背,溫熱的氣息搭在他的脖子上。頓時,殷隨只覺得心中一癢,呼吸都屏住了。
他瞪著眼睛,頓時睡意全無,他憤憤地癟了癟嘴巴。他聽到身邊的人平穩的呼吸傳來,覺得心安了。他小心翼翼抓起殷景搭在他腰上的手,然後輕輕的翻了個身,將他的手放好。
他發覺眉目囂張的小孩,睡著了以後很平和,連帶的眉目都柔和了很多,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弧度姣好的嘴唇微微撅著,時不時努動一下,很香甜可愛的睡臉。
殷隨鬼使神差,忍不住越湊越近,嘴唇小心翼翼地貼到小孩的額頭。
撲通撲通,心跳好快!
這是小孩挪動了不下。殷隨差點嚇掉了魂!只見小孩動了動,努努嘴,翻了個身,又睡下了。
這才猛拍胸口,鬆一口氣。
他瘋了不成!殷隨無聲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早上起太早,傻了吧!笨蛋。
然後趕緊翻個身自我催眠:睡覺睡覺睡覺……
在殷隨看不到的一角,某個本該睡著的人無聲地扯動了嘴角,並且怎麼也收不住越來越擴大的弧度。奇怪,心臟麻麻的,為什麼?
某人的嘴角扯得更明顯了。
第十七章
黑色馬車行駛在鄉間道路上,大雪未霽,白色的雪花從天空中飄灑下來。天氣冷得厲害,撥出的都是白氣,戴著厚手套的手都僵持住了,麻木地拽著韁繩,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
駕車的是殷隨的侍從靳,他穿著厚厚的大棉襖,把自己裹得像只熊。
“阿嚏……”侍從靳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流出來的鼻水差點凍成了兩根柱子。
天氣冷得似乎有些詭異,包著大斗篷,但是臉上還是被像刀子一樣的冷風颳得生疼。
背靠著的車廂壁傳導著熱源,侍從靳放鬆了身體將僵硬了的身體將靠在車廂上,感受著從裡頭透出來的暖意。
他禁不住感慨,少爺們不愧是殷家的子嗣,在這樣大冷的暖爐都傳遞不了多少熱氣的天氣裡,竟然有本事讓整個車廂暖洋洋的,蒸滿了熱氣。
這時,侍從靳耳尖,聽到車廂裡傳出三少的聲音。他近乎獻寶一般跟五少說:“嘿嘿,小景,暖和嗎?看,這種時候就是要用陣法用省力又省心。”
只聽著五少哼哼了兩聲說道:“你也不是廢物得一無是處。”
侍從靳打了個冷顫,心道,五少的嘴巴真毒辣。
然後就聽到三少嘿嘿地笑兩聲,脾氣好得出奇。侍從靳又忍不住腹誹:也只有三少這樣的好脾氣才受得了五少呢。無怪乎五少這麼多兄長裡對三少最好。
侍從靳摘掉手套,呵出一口白氣,搓著凍僵的雙手。視線所及到處是一片白茫,夾道兩旁的樹木幾乎被積雪埋了半截。
黑色的馬車平穩地行使在積雪之上,幾乎沒有顛簸,沒有打滑,如果此時站在路旁的是個巫靈師的話,他便能看到黑色的馬車,赤紅色的馬匹身上凝著淡淡的藍色光暈,透著一股神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