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這麼遠,難道荊州軍無心援助劉備嗎?”
“卑職以為,這裡面必有特殊緣故,劉表和劉備或許也是面和心不合,互有心病。”
“我當然知道!”
夏侯惇不滿地擺了擺手,“這個就不用管他們,現在我們要防止劉備聞訊撤離,必須要立刻和他決戰。”
說到這,夏侯惇回頭對裨將於禁喝道:“軍馬不準紮營,立刻出擊,進攻劉備大營。”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探子稟報:“緊急軍情,關平、糜芳率領一千軍護衛家眷離開了新野,向南方撤離!”
夏侯惇愣住了,劉備軍隊反應這麼迅速嗎?這可要糟糕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亂,有親兵在帳外大喊:“博望坡上有大火燃起!”
眾人紛紛向帳外走去,大帳外已聚集了無數士兵,探頭向三里外的博望坡上眺望,夏侯惇也看見了,只見博望坡劉備大營方向濃煙滾滾,火光沖天,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夏侯惇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想起了新野縣的家眷撤離,這極可能是同一事件,劉備見勢不妙,要溜之大吉了,這麼多年來,他不就是一直這樣乾的嗎?見勢不妙就逃。
這時,一名探子飛奔而至,單膝跪下稟報,“啟稟將軍,劉備已放火燒燬軍營,率軍南撤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
夏侯惇咬牙切齒道:“這隻成精的兔子,聞到不妙就要逃了。”
他想到了丞相的囑託,務必將劉備斬草除根,這次機會若不抓住,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夏侯惇想到劉備要逃走,唯恐辜負了丞相的期待,他心急如焚地喝令道:“速點一萬大軍,隨我追上去!”
李典大吃一驚,連忙勸道:“將軍冷靜,劉備極其狡猾,若他只是佯撤,卻在半路伏擊我們,後果不堪設想,不可追擊。”
夏侯惇重重哼了一聲,“你和劉備對峙這麼久,卻從沒見你主動進攻,唯一一次偷襲,還慘敗而歸,我看你是喪膽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李典羞愧萬分,低下頭不敢再勸,夏侯惇狠狠瞪了他一眼,儘管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刀宰了劉備,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軍隊強行軍而來,兵馬都疲憊之極,若貿然出擊,真被劉備伏擊,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沉思片刻,對於禁道:“於將軍可率五千軍繞小路趕到劉備前面,截斷他的退路,我稍微休整兵馬,立刻來接應。”
“卑職遵命!”
于禁領命而去,夏侯惇隨即喝令:“三軍休息一個時辰,吃飯飲馬,一個時辰後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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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曹軍進攻新野,于禁是自告奮勇領命而來,在汝南的那次遭遇,他一直視為自己的奇恥大辱,他竟被一個小屁孩騙團團轉,已成為曹軍中的一大笑話。
每次聚會喝酒,就會有人拿這件事開涮他,甚至連丞相也拿這件事和他開玩笑,旦日大宴,丞相向他敬酒,開玩笑說,‘本相替劉公子再敬你一杯酒。’羞得他無地自容。
半年來,于禁心中為此事耿耿於懷,這次夏侯惇奉命進駐南陽,儘管不是進攻襄陽,遇不到劉璟,但于禁還是主動請命,願跟隨夏侯惇一同南征。
他心中有一種潛意識,離襄陽近一點,或許洗刷恥辱的機會就多一點。
此時,于禁憋足了勁,他心中只有一個心思,抓住劉備,使自己徹底翻身。
“快!再加快速度!”
于禁大聲喝令,指揮著五千曹軍疾速行軍,他所走的小路便是昨天曹將韓志率領兩千軍隊所走的近道,走山路翻過丘陵,是一條通往新野的直線,而官道要從一座座丘陵之間穿過,不免要繞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