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軍從成都出發,劉緯採納了吳懿的建議,軍隊晝伏夜行,極為隱蔽地走過了金牛道,突襲漢中要隘明月關得手。
漢中的防禦遠遠比他們想象的鬆懈,他們一連突破十幾處險關,皆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人數可憐的守軍皆望風而逃。
更讓張魯想不到的是,他唯一寄託希望的定軍山兵寨主將秦箭也懼於益州軍的強大而獻關投降了。
兩更時分,夜晚正黑得深沉,四萬益州大軍在定軍山兵寨駐軍休息,劉緯興奮得有些睡不著覺,他命人置辦一桌酒菜,自斟自飲。
現在他們在定軍山以北,緊靠沔水河谷,沿沔水河谷向東南方向再走八十里,便可抵達南鄭城,那裡是漢中第一大城,也是張魯的都城,拿下南鄭城,也就意味著他們奪取了漢中。
此時劉緯已經把漢中視為自己的封地,就算他奪不下益州牧之位,他可以自封為漢中侯,割據漢中為王,這時,帳外有士兵急聲稟報道:“啟稟公子,張魯派謀主閻圃前來大營,說是來向公子求和。”
劉緯一怔,他隨即冷笑起來,張魯居然派閻圃來求和,這不是明著告訴自己,他們已經無力抵抗嗎?
他隨即令道:“帶他進來!”
不多時,幾名士兵將閻圃帶進了大帳,一名親兵上前附耳對劉緯低聲道:“他帶來了上百口大箱子。”
劉緯點點頭,似笑非笑地望著閻圃,閻圃上前跪下施禮,“閻圃拜見緯公子,半夜打擾公子休息,實在是情非得已。”
“閻先生是來求和?”劉緯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問道。
閻圃很誠懇地點點頭,“正是!懇請公子給我們一個機會。”
“我當然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但你們的誠意呢?嘴上說說就可以了嗎?”
劉緯一點也不傻,對方帶來了百口大箱子,這個時候他可不想把吳懿驚動,他要看一看,對方帶來了什麼?
閻圃連忙道:“我家太守備下一些薄禮,就在營外等候。”
“把東西搬到我的側帳!”
不多時,士兵們將近百口楠木大箱子搬到側帳,將兩座側帳都幾乎堆滿了,這時,劉緯跟著閻圃走進了其中一座側帳,箱子蓋大半已開啟,整個大帳內珠光寶氣,光燦奪目,只見箱子裡都是大塊黃金,還有兩口箱子裡更是堆滿了珠寶翠玉,照耀得劉緯眼睛都眯了起來。
閻圃上前笑道:“這裡有五萬兩黃金,以及三千件珠寶首飾,都是我家太守獻給公子薄禮,萬望公子準我們議和。”
劉緯心中歡喜之極,竟然有五萬兩黃金,還有這麼多寶石翠玉,他心中貪婪之念大起,便笑問道:“你們想怎麼樣議和呢?”
閻圃感覺到了劉緯的貪婪之念,他心中暗喜,便拱手道:“願和公子去大帳一談。”
劉緯點點頭,“先生請!”
兩人走回大帳坐下,閻圃恭敬地陪笑道:“張太守願意把南鄭獻給公子,但懇求公子準我們退到上庸,給我們一個立足之地。”
劉緯心中暗忖,‘這倒也不錯,讓張魯替自己去守上庸,防禦荊州軍北上漢中。’
想到這,劉緯又問道:“那具體該怎麼辦呢?”
閻圃哀求道:“請公子給我們三天時間撤退,主要是家眷要撤走,我們保證不撤走民眾,封閉府庫,公子甚至還可以派人監督我們,三天後,將南鄭城讓給公子。”
劉緯關心的就是人口和財物,聽他們封閉府庫,不撤走民眾,這一點他可以接受,但怎麼向吳懿解釋呢?
他一時沉吟不語,閻圃趁機又道:“如果緯公子還不相信我們誠意,我願說服張太守,將嫡長子張富送來給公子做人質,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或許那些燦爛的金光矇住了劉緯的心,他竟沒有意識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