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超過六千人,上岸不準超過五百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這是確保江東的安全,漢王殿下能理解,最終尊重了江東的決定,孔子云,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江東為何要為難我們?”
“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是為兩家結親,軍隊再多也沒有意義,而是這次是江東和交州開戰,是因為戰爭,一萬軍隊怎麼能擊敗交州軍?請甘將軍能理解我們的難處,在人數上稍作寬容,吳侯將感激不盡。”
甘寧負手在大帳內來回踱步,似乎在做激烈的心理鬥爭,魯肅感到了一線希望,又補充道:“事後吳侯會親自給漢王殿下寫一封信,說清楚情況,絕不會讓甘將軍受到牽連。”
甘寧最終嘆了口氣道:“我和江東打交道多年,坦率地說,吳侯的一些所作所為令我心寒,比如合肥之敗,最後吳侯將兵敗責任推到我甘寧身上,說是因為我會兵來遲,如此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之事,讓我怎能相信吳侯的誠意?”
魯肅剛要解釋,甘寧一擺手又道:“當然,我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影響兩國關係,我也會在職權範圍內給予江東軍最大的變通,江東軍在荊南四郡的駐兵能否超過一萬人,這不是我甘寧的職權,我可以不管,就當不知道此事,但長江水道要經過江夏的戰略重地,包括銅礦和火油產地,其重要性我不說,魯都督也應該明白,所以,江東軍過境江夏,最多不能超過一萬軍隊,多出一人都不行,請魯都督見諒。”
魯肅心中也漸漸有了怒氣,他站起身,極為不滿道:“雙方簽署有共同禦敵的盟約,現在交州軍侵犯江東利益,按照盟約,荊州就應該主動出兵,協助江東軍抗擊交州軍入侵,但直至江東軍在長沙郡全軍覆沒,也沒有見荊州出兵一人,既然荊州並沒有把盟約當回事,為何甘將軍現在又口口聲聲拿盟約來說事,這不是很滑稽嗎?”
甘寧毫不退讓,也爭鋒相對道:“盟約是一回事,出兵是另一回事,沒有漢王殿下的兵符,誰敢擅自出兵?交州北侵之時,江東有沒有去成都請求漢王派兵助戰?如果漢王下令出兵,兵符到來,我甘寧敢抗令不遵嗎?至於魯都督口口聲聲說我不近情理,不準江東軍過境去荊南四郡,我就很奇怪,為什麼一定要走江夏?明明可以走豫章郡進陸路進入長沙郡,一樣能殺入荊南四郡收復失地,我現在非常懷疑江東軍的真正目的,你們並不是去荊南,是不是想趁機奪取江夏,所以我現在決定,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不準江東軍一兵一船進入江夏境內,如果江東膽敢強闖,我就視同江東向我們宣戰!”
甘寧的態度非常強硬,魯肅大怒,起身怒視道:“我要去找漢王,看看是誰有道理?”
“請便吧!漢王現在在襄陽,魯都督儘管前去。”
甘寧轉身向帳外走去,走到門口,甘寧又停住腳步,回頭冷冷道:“彭澤本來就是江夏的地盤,我準你們駐停彭澤,並借道彭澤湖前往贛江,就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了,若真要和我翻臉,我連彭澤都不准你們進入。”
說完,他吩咐兩邊士兵,“送魯都督出營!”
魯肅沒有任何機會,幾乎就是被漢軍士兵趕出軍營,大營外,魯肅漸漸冷靜下來,他忽然意識到,如果劉璟就在大營內,那麼甘寧的態度就一定是劉璟的態度,如果劉璟真去了襄陽,那麼他也一定有所交代,不準江東軍過江夏,恐怕就是劉璟的意思。
想通這一點,魯肅忽然意興蕭瑟,也不想去襄陽追劉璟,直接無精打采地乘船返回了彭澤
孫權下令陸遜在南昌城等待十天,就是為了讓呂蒙的西路軍進入長沙郡,斷了交州軍的後路,此時呂蒙率三萬水軍,分乘四百艘大船,一切已收拾就緒,就等孫權一聲令下,船隊將浩浩蕩蕩出發,駛往江夏。
但魯肅帶回來的,卻是一個令孫權無比震驚和沮喪的訊息,甘寧不準江東軍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