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上報了三千五百人,貪了一千人的兵甲糧食。”
“他做得這麼明顯,曹仁不管嗎?”
“曹仁或許有所耳聞,但牛金肯定知道內情,不管這種事情大家只看結果,只要打仗時張禮肯賣命,一般都會睜隻眼閉隻眼。”
“他打仗賣命嗎?”
金三爺嘿嘿一笑:“他綽號叫拼命張三郎,你說他賣命嗎?他很清楚,他若不肯賣命,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便來到了城內的軍營,守門將士認識金三爺,立刻奔進營內稟報,片刻,一名四十歲左右的曹軍將領大笑著迎了出去,“今天一早聽見喜鵲叫嚷,我便知道有好事了,果然是三爺上門了。”
兩人笑著緊緊擁抱一下,金三爺拉過李孚介紹道:“這是我的財主,我特地介紹給將軍認識認識,我們都叫他李爺,爽快之人。”
張禮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他聽懂金三爺的言外之意,這是李爺就是收貨人,也就是說自己的黃金都是這位李爺支付。
“李爺哪裡人?”張禮笑眯眯問道。
“在下河間郡高陽人。”
“哦!我祖籍是安平郡人,就在河間郡隔壁啊!”
“那麼巧,那就更不是外人了。”
張禮熱情異常,將李孚和金三爺請進了軍營,張禮官任校尉,有自己的部曲,都是跟隨他多年的青州軍,當然也是曹軍,除了直屬的三千五百人外,另外還有三千五百人是臨時分配給他的軍隊。
所有軍隊都駐紮在縣城內,軍營規模極大,佔據了縣城內的三成地盤,由兩千頂大帳組成,其中一半是糧食和軍用物資。
曹軍軍糧是按照軍隊人數定額配給,軍械因為訓練有損耗,數量不足時再向上申請,一般情況下都會批准,所以就有了倒賣軍械的漏洞。
其實曹軍的規定很嚴,比如領新的兵器時,要以舊換新,破損的兵器交上去,才會有新兵器發下來,但執行時卻不嚴格,只是派人來看一看,破損兵器也不收走,很多時候,下來檢視之人往往幾次看的都是同一批破損兵器,只要下面招待好,一般也不會揭穿。
下面曹軍將領便由此有了滾滾財源,金三爺便是這種交易掮客,極受下面軍隊將領歡迎。
張禮把兩人請進大帳坐下,坦率地笑道:“三爺這次來得早了一點,若再晚一點我就會有一批弓弩,約三百支。”
金三爺指了指李孚,“這次李爺有筆生意想和將軍談一談,若做得成,至少有一千兩黃金的進帳。”
張禮精神一振,笑道:“李爺儘管明言,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忌諱。”
李孚見他身為曹軍將領,卻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心中也不由暗暗警惕,這種人見利忘義,必須要當心了。“
李孚笑道:“有人想買一批火油,大約需要三百桶,每桶開價三兩黃金,事情做成,買油人會另外付我一百兩酬金,不再油價內,也就是說,九百兩黃金全部歸將軍,如何?”
這個價格很不錯,一般都是二兩黃金一桶,現在居然開價三兩,但張禮臉上還是露出為難之色,“不瞞李爺說,這件事有點難度,火油是曹軍最重要的物資,上次我賣給三爺五十桶,最後沒法交代,只能燒了一座倉庫來掩蓋,這一次就有難度了,而且我們軍營一共只有千桶火油,大都督每月都會派人來視察軍營,火油數量是必須要清點,若少了三百桶,我怎麼交代?”李孚笑道:“將軍要不要知道于禁手下的姚武是怎麼做的嗎?”
張禮一怔,姚武是于禁的心腹,駐防義成縣,難道他也幹這種事情?
李孚明白他的心思,點點頭道:“我從姚武那裡也買到了三百桶火油。”
張禮抱拳道:“願聞其詳!”
“姚武從六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