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了。
旁邊的李義府小人一個,想到了岔處,以為陛下猜疑清河和候弦高曾經純潔的“兄妹”關係,眼前發花,後背一陣冷汗,忍不住嬌軀一顫,腦筋飛轉,呼吸急促的想著對策,生死存亡就在這一刻啊,李義府自己嚇自己。
李清河氣不打一處來的瞪了李治一眼,道:“別廢話,要太監他就快點,大家都等著回去吃中飯呢。”
“哦!”
李治答應一聲,暗暗點頭,果然沒有看走眼,這妞也是有悶騷宅女特質的,稍稍調教一二,也很幽默嘛。
雙手交叉的趴在馬下,李治悠閒的回頭看著漸漸靠近河岸的候弦高一行人,對著旁邊的李義府,看似不經意的道:“那個漁夫網撒好了沒有,魚都快溜了,朕等的有點急了。”
李清河心頭一震。
李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李義府無聲的笑了笑,眯起的眼睛,連一條縫都看不見,更不必說眼珠子了,嘴角輕輕勾起難得得意的道:“陛下要錢大人注意那個呂清,錢大人就派家奴吊著他,這個呂清似乎真的長大了,和當初的莽撞判若兩人,一路跟到潯陽江畔已經找到候弦高一行人了,可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這小朋友也忍著住,一直忍到現在沒有動手。就在剛才錢大人家奴稟報,這個小朋友有事求見錢大人,說他有辦法對付叛逆。呵呵,他爺爺‘女諸葛’呂沁,當年救濟過錢大人,昔年常與其往來,就見了一面,聽了他滿盤的計劃,絕對是神來之筆,就央託臣來大膽建議陛下先放了他們再說,以免傷了兩位小皇子,哦,還有兩位皇妃。”
李治還是有點忐忑,又問道:“神來之筆?”
李義府輕描淡寫道:“還行,錢大人已經親自出馬了,不過那注意和老夫昔年靈光一現還是有不知一籌差距的。”
旁邊的李清河悄悄吐了吐舌頭,斜眼鄙視的偷看了自吹自擂的老爹。
李治板著臉道:“出事了你負責,收拾行李,會加賣紅薯。”
李義府苦笑了一聲,隨即輕聲提醒道:“只要陛下別忘了您的殺手鐧,關鍵時刻……”
李治和李義府默契對視一眼,這對君臣之間似乎有一種難得默契產生了,模範翁婿啊,像極了一對狐朋狗友。
李治自己感覺是有點罪惡的。
還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局面就要急轉而下,神來之筆也好,殺手鐧也罷,通通不過是手段,最終結果如何只有天知道,也許真的如張要離所說,自己其實是個壞人,拿親人的生命遊戲,不過此刻連李治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來時精神萎靡,就跟剛從精盡人亡的鬼門關被拉回來一樣,可此時,狀態奇佳。
啊,畸形而又變態的快感。
在紅衣如潮的錦衣衛人海中,一個身高偉岸的男人,半蹲著隱匿著,男人手裡持著一把巨型的牛角弓,粗狂張揚,這把弓在翠華山上初揚威,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歸海一刀藏在暗處。他安靜的蹲著,閉著眼睛,呼吸平緩,不見胸起胸伏,只是腹部在一漲一平,那是歸海一刀學自袁天罡獨到的道家導引術,一種呼吸的法門,爆發時,很傷肺葉器官,可由此爆發的能量也恐怖的令人窒息,尤其是這個叫歸海一刀的男人全力以赴下。
旁邊的數十名錦衣衛們不動聲色的把歸海一刀圍著,他們面上眸子冷清,看不出特殊的表情眼神,只是握刀的手鐵緊,偶爾還需深吸一口氣,平靜波濤翻滾的心海。
“你們誰來駕船。”領著他們向前走的錢不豐笑意淡淡的問道。
“這不需要你們管。”候弦高冷哼道,他自然認識錢不豐,以前還是同一個戰壕裡互相窩心鬥角的同袍呢。
“當然,這是你們的自由,不過,陛下要臣問一下,何時交人?”老朋友啦,錢不豐自然知道這個成功卻始終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