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面板卻雪白如霜,配上通體黑色的長衣,竟越發的白的扎眼,滿面通紅,目光犀利得嚇人,四面打量了個仔細,冷冷問道:“爾等何人,找死?”
貴公子踢了踢劉一鞭,劉一鞭瞧了瞧自己腰間的馬鞭,再看看那女子手上長有猙獰倒刺的“兇器”,他徒然覺得自己壞,但不夠壞。
僵硬著笑劉一鞭拱手笑道:“這位小姐,我等剛才多有得罪,尚請見諒。我乃椒陵縣劉一鞭,這廂有禮了。敢問小姐高姓大名。”
“說完了?可以滾了。”
車上的女人矜持的整整衣衫,一輕蔑的掃視了一圈,冷笑道:“殺過幾個人?會騎馬嗎?一群廢物還想打劫,真替生你們的爹孃可憐,光生屁股不生腦子。”
女人一偏腿踩在白馬的屁股,彎起腰晃著手裡的馬鞭,盯著眼神閃爍的劉一鞭,笑容玩味,像是母老虎在俯視腳下掙扎的狐狸,還有那副死都改不了的狡猾精明,讓人心寒。
李公子大怒,這椒陵縣何事有人敢罵自己,可是那小孩手臂粗的馬鞭泛著烏光實在令人心涼,雖然發狠但實在不敢上前,糾結的咪咪疼,只能紅著眼怒視女人,古怪淫邪的心思卻不自覺的開小差,直想把這個身材惹火的胭脂馬乾翻,帶回去好好調教,讓她欲仙欲死又生不如死,這個時候還有如此縹緲的念頭,也算一朵奇葩了。
劉一鞭不是李公子這個椒陵天字第一號二貨,暗地裡也恨不得抽死這個嘴賤的娘們,但還是恭敬的笑道:“小姐既然不肯告知就算了,但料小姐也非等閒人物。我等出此下策,皆因我家少爺酷愛名車名馬,人稱‘椒陵第一車痴馬痴’,今日偶見小姐寶車古樸典雅,欲學古人以百貫之數,外加一兩新車、四匹駿馬,買下此車。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女人無聲笑了笑,在去張一鞭處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人跟在自己身後,果不出所料,真遇到強人了。
女人嫵媚的雙眼秋波流轉,有恃無恐的逗道:“還有點腦子,知道派人跟著馬車,等馬車到了椒陵山松林才行劫掠,用心良苦啊,糧食沒白吃,比豬強點。百貫?連我這四隻燈籠都買不起,新車,駿馬?確定不是驢車?我要是不賣,諸為公子要如何處之小女子啊?”
“給你三分顏色蹬鼻子上臉,不識人敬!”
李公子從女子第一腳的震懾中回過神來,見己方人數眾多,膽氣又壯了起來,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丟了臉面,也丟了縣令公子的身份,惱羞成怒的大喝道:“賣就算了,不賣,待會就把你拖進小樹林,你今個也不用再走了,一句話,賣還是不賣。”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強人所難光動嘴皮子可不行。”女子停下了摩挲手裡“兇器”的動作,冷笑,犀利的柳眉間輕蔑之極,像是一隻老虎被豬威脅了,想笑卻實在笑不出來,天下奇聞。
劉一鞭還是滿臉微笑,插嘴道:“尚望小姐割愛了。看小姐這番氣度,一定是管家之人,區區一輛馬車又何須在乎?我等男子,以騎馬射箭駕車涉獵為能事,小姐芊芊佳人,何必不肯相讓。”這番話極是得體,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駕車涉獵可矣,但那竟是一種娛樂,女兒家無論何種時代都以相夫教子為根本,一個小混混頭腦清醒,言辭懇切的如此恭維一個小女子,確也是難得。
僅此一端,便知這個劉一鞭不是個笨人,也算不上甚麼大惡之人,神秘女人在其不算長的一生見過太多的惡棍,面如彌勒,心似刀劍,殺人不見血。
神秘女人本不是在乎外物之人,若是心情好,管它如何,哪怕千金送出去也不眨一眼,這番話聽的順耳完全可以送給這個聰明的混混,可現在她心情很不好,從長安回來到如今都忍著殺人的衝動,此時被一番威脅,面上恬淡,心裡竟早已升起了滔天的殺機,只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侮辱!
在武家碰了個大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