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祖父楊廣當年本有大把機會重振天下的,可惜張麗華早逝,接著又是徵高麗連續兵敗”後逢楊玄感謀反,竟是一蹶不振,多疑本無錯,多疑卻不下定語就是大錯特錯了,萬朝來賀的隋朝二世而亡,實乃一大異數”究其根本還是自身問題。”
“在我看來,李治你一直是一個刻薄、氣量偏狹、多疑善妒、復仇心堅韌強烈、領袖慾旺盛的人,說話得理不饒人”無理也要搶三分。”楊毅塵深深吸了一口笑道:“跟你說話其實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因為你的話總是給人畫龍點睛之後一切都會豁然開朗的感覺……,人要自助,老天才助之,這回當浮一大白方能盡興,李治,若是我今天死在你面前,你會怎麼樣,能照顧好晴齋嗎?”
此話一出,竺寒萱和向寡婦大驚,竺寒萱感動的淚眼離離,向寡婦則是既恨且憤,神色不甘又複雜。
“長兄為父,你想大義凜然一回?”李治眯起眼睛淡淡道:“這話聽起來舒服,有你這句話,像個做哥哥的,不過朕不相信你會甘願引頸自戳。”
哽咽起來竺寒萱轉過身來直視李治求道:“陛下,看在我肚子裡孩子好面上,放過我大哥好嗎?”
李治吐出一口鬱氣,也對視著竺寒萱,淡漠的調笑道:“看在你肚子裡孩子的面上,朕和你大哥,你選擇哪個?”
竺寒萱想不到李治會由此天馬行空一問,竟是愣在當場說不出一句話。
“以前還說也愛朕,這麼快就露餡了?也不知道做戲就做全套,真不知道你大哥二哥怎麼會把你丟進宮中糟蹋的。”李治的坦誠刻薄比虛偽矯情的殺傷力還強,竺寒萱禁不住身子顫抖,玉手指著自己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我在做戲?我在做戲?”
“唉,朕不是你第一個男人吧,其實朕也不是特別在意,只不過有點遺憾而已。”李治一副欠扁的遺憾樣,“像你這樣色藝雙絕的大才女,在遇到朕之前追求者一定是如過江之鯽般氾濫吧,真不知道你的前任是如何殺出重圍的,換做朕可沒有這個本事,強權用著方便習慣了,難得去huā心思和技巧。”
話未說完,竺寒萱已經蹲在地上嗚咽痛苦了起來,聽到她那頭的哽咽,李治心一緊,卻不為所動的把話說完了。
楊毅塵則是滿臉陰沉的望了望這個妹婿,冷笑道:“寡義必定薄情,李家人都是背信棄義的小人,今日一見,卻沒想到如此冷血。”
李治聳聳肩無所謂的帶著點感激道:“大舅爺啊,這麼說就傷感情,了。咱李家對待臣子那叫一個溫柔,比劉邦如何?比你祖父楊廣如何?可從不玩杯酒釋兵權那套,利己傷人。”
杯酒釋兵權?楊毅塵心中不明白這是哪裡的典故,面上卻越發淡然,不懂裝懂,李治看了就想笑,然後就大笑了,心緒的楊毅塵作金剛怒目狀。
“對了,那日刺殺朕是不是你的人,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隱藏的意思了。”李治平靜的問道”扇子卻不再搖了,卻沒想對面的楊毅塵很果斷的搖搖頭,一臉不屑刺殺一道。
“真的不是你?”李治感覺事情似乎出了點意外,除了他這個,“主公”還有誰?
“做大事者如何能行刺殺那種芶且之道,楊某不屑為之。”楊毅塵冷眼嘲諷。
“陛下”楊孝雲湊上前,沉聲道:“我們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不過倒發現了一些猛火油,不多,已經控制起來了。”
“猛火油?”李治點了點頭放下心來,再看向楊毅塵的目光好似兇狠的狼,殘忍且嗜血,嘴角弧度堅硬,陰鬱且桀驁。
天空中層雲堆積,星月燦爛,李治朝歸海一刀揮了揮手,速戰速決,另一邊跑到菩提禪師朱智勤那兒低語一陣,朱智勤皺著眉毛果斷的搖搖頭也是一臉的詫異不解,李治眉頭皺的更深了。
得到李治的示意,歸海一刀頓時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