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拱手笑道:“在下免貴姓李,單名…賈。”
蕭淑然莞爾一笑。
任雅相點點頭道:“公子氣度非凡乃平生少見和這位小姐正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
李恪不置可否地笑著,倒是蕭淑然連徒然漲紅了起來,那任雅相不知死活的繼續道:“公子,你可要善待這位小姐,她好痴情的,那天她……”
蕭淑然大小姐脾氣煩了,上去踢任雅相一腳,趕緊打斷任雅相的話說:“這位任大伯,你忙,我們走啦。”
任雅相連連點頭說:“好,你們走好!”望著蕭淑然和李恪遠去的背影,這位“任大伯”自言自語地笑道:“前天還以為這妹子是神經病吶,嗯,他們的確很般配啊,那人的家世不凡啊。”(注:任雅相;唐高宗時著名宰相。在位時間不長;曾為壩江道行軍總管、燕然都護等。 以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封安樂縣公;卒于軍中。)
回了“黃庭觀”,蕭淑然便見到蕭後在觀中正廳喝茶,小妮子被李治教壞了知道拍馬屁趕忙上前給這個服侍過六朝君主的傳奇皇后按摩,一邊按摩還不忘一邊討好道:“姑母,舒服嗎?”
蕭後樂陶陶的道:“舒服。還是二弟命好,老來不僅生了你哥哥蕭陵,hi啊生了你這個可愛的小棉襖,我那南陽閨女自從和宇文士及分了,便清心寡慾起來了,唉,面上不見,心裡啊,忘不了。”
蕭淑然好奇的道:“姑母,那你說說當初你見到第一個姑父是何種模樣。”這裡的姑父自然不是宇文化及、竇建德、處羅、頡利可汗甚至不是當今皇帝李世民,而是楊廣。
蕭後被侄女一句話勾起了萬般心思,最後嘆了口氣,寵愛的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蕭淑然撒嬌道:“姑母,你說嘛。”
蕭後無奈的道:“好好好,我說我說,別晃了,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誰說的,姑母永遠十八歲,淑然長大了也就只比那武媚娘高一點,漂亮一點,永遠比不上姑母的。”說著蕭淑然便在這個傳奇的姑母身旁坐下,歪著頭望著姑母,那神情尤如學生聽課那般專注。
銷售雙手攏攏自己的頭髮,陷入往事的回憶道:“我本是梁明帝蕭巋所生,江南風俗認為二月生子女會妨害父母,所以一出生便險些被棄,後來還是叔父蕭岌收養了我。不久,叔父死去,又被舅舅收養,可是舅舅家窮,所以你啊比起姑母是幸福多了的,幼時我還要躬自勞作。知道你姑父被立為晉王后,占卜的算來算去,竟沒有一個合適的,這時,父親才把我從舅舅家接了回來,一算,大吉!於是,便成了你姑父的嫡配。第一次和你姑父見面那時他還很年輕,龍行虎視,氣勢磅礴,一般人連正眼都不敢看他一樣,但待人卻極好,那天姑母是平生最緊張的一天,不敢看你姑父,也不敢和你姑父說話。你姑父倒是大大方方談笑風生。我那天沒說一句話,你姑父在我臨走前只說了兩個字‘很好,這之後便成了晉王妃,後來作為後宮之主,你姑父也變了,女人多了,那時眼見你姑父左擁右抱,終究不免喝醋,喝醋時還得顧及自己身份體統,那種‘妒不得、不妒亦不得’的處境和心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之後便是天下盡知之事了,被竇建德、處羅可汗他們搶來搶去,亂世女人哪來的選擇。”
蕭淑然皺眉道:“怎麼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稚奴哥哥浪漫,第一次我們可是吃的爛醉如泥,迎風高歌呢。嗯,那宇文化及,姑母有沒有……”說道中途便捂上嘴,尷尬的衝蕭後笑了笑。
蕭後釋然的笑道:“我那時終日守著望門寡,又是虎狼之年,宇文化及此人一表人才,雄武威猛一代人傑,姑母和他對上眼便好上了,如今想來輕率了卻不後悔,不過這點卻成了姑母人生的最大詬病,女人的年華和苦誰也不會看在眼裡,看了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