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鎖了。
他忙敲門,可是不管他怎麼敲門,房間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想到昨晚,她十分崩潰的樣子,席墨年再也顧不得什麼了,轉身回書房裡又把昨天的那個錘子找出來,砸開了門鎖。
一推開門,席墨年便看見房間中央的歐式大床上,葉笙歌正靜靜的平躺在那裡。
他心頭一跳,走上前去。卻意外地發現,葉笙歌的眼睛是睜開的,她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眨也不眨一下。
這樣的葉笙歌讓席墨年心臟的位置彷彿被人掐住了一般,澀澀的疼。
他後悔昨天晚上明明恢復了記憶卻還要故意那樣對她,當時他的思緒是很混亂的,彷彿有兩個人在他的身體裡打架。
一旦現在的他輸了,那麼就像莫北說的一樣,會被另外一個取代。
他不想傷害她,所以才想辦法逼她離開。可是,想不到卻對她造成了更大的傷害。尤其是,她後來驚恐的看著他的表情。
是不是,以前他生病的時候,她都是這樣面對的呢?想到這裡席墨年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病?
緩緩的伸出手。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指尖放在她的手上。“笙歌,是我……”
彷彿是感覺到了他的觸碰,葉笙歌的眼珠子稍稍動了一下。可是很快,她的瞳孔迅速放大,繼而她驚慌的將自己蜷縮起來。
席墨年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別怕,是我回來了。”
席墨年說罷。拉著她的手按在了他胸前的扣子上。“這是你為我準備的生日禮物,還記得嗎?”
葉笙歌這才彷彿終於回了神,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那釦子才一把抱住了席墨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一直告誡自己,只要想辦法拿到小秋的撫養權就離開。
可是昨晚,她親眼看見席墨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萬分的害怕。那種感覺真的很難以言喻,就好像你那麼親密那麼親近的一個人,突然有一天變成了陌生人。
好一會兒,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席墨年的懷中出來。看見席墨年溼了半邊的襯衫,窘迫不已。
早餐兩人都去晚了,年怡慧端坐在上席,臉色十分的不悅。不過等看見席墨年臉色不太好之後,她便道,“聽說莫北一早就過來了,你哪裡不舒服嗎?”
席墨年搖了搖頭,“沒事,莫北來這裡只是拿點東西。”
“那就好!”年怡慧說罷,便看向葉笙歌,“你最近在忙什麼?天天早出晚歸的?”
葉笙歌完全沒想到年怡慧會問她。以往她不都是將她當做空氣的嗎?想歸想,她還是道,“我在忙月下笙歌的事情。”
席淑媛當即解釋道,“是啊,媽。嫂子的月下笙歌要開業了。”
“啪!”年怡慧放下了筷子,“雖然我現在不怎麼管公司的事情了,但是家裡的事情我還能說了算的。如果你還想嫁進我們席家,那麼月下笙歌你就別再做了!”
聞言,不僅是葉笙歌,就連席淑媛都愣了。
“媽,您說……”席淑媛愣愣的看著葉笙歌,好一會兒才擠出了一絲笑意,“嫂子,恭喜你了。”
葉笙歌卻完全笑不出來。她以前或許真的想過自己有一天要嫁給席墨年。可是經過了現在這麼多事情之後,她就真的沒再想過了。
再說了,就算她要嫁給誰,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年怡慧這樣的獨斷,她是無法理解的。
所以,當即她便直接表示道,“抱歉,月下笙歌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我是一定要做下去的,不會被任何條件改變!”
“你這是威脅我了?”年怡慧也不甘示弱。
“不敢,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葉笙歌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