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趕到那間用來做銷燬的房間時,房間的門已經被開啟。有幾位園內的工作人員已經站在外面,但是都如那位主管說的那樣,不敢進去。
看見席墨年來了,他們都上前說著情況。
席墨年白了他們一眼,只說了兩個字,“飯桶!”
眾人頓時臉色燒紅。但是席墨年卻已經越過他們直奔銷燬間裡面去了。身後某一個主管喊道,“總裁,有輻射,不能進去、”
席墨年聞言,回頭瞪了他一眼。
房間裡,葉笙歌失魂落魄的捏著一個殘缺的機器人手臂坐在地上。她進來的太晚了,所有的機器人都已經銷燬完了。
她用盡全力只搶回了一個手臂,還是殘缺的。她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心底荒蕪了一片、
屬於她的獨一無二沒有了,連同她可以繪畫的手,連同那個曾經答應過以後可以做她的手的席墨年,全部都沒有了。
席墨年站在門外,看著眼前的一幕。心底的某一處又開始隱隱作痛,那個女人坐在一片狼藉中,迷茫的如同一個失去一切的孩子。
看了一會兒,他抬手按住了心口那讓他極不舒服的感覺,抬步走了過去。
“作為一個普通遊客,竟然擅闖傳世的私人領域,你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完全可以叫警察來抓你!”席墨年冷聲說道。
聞言。葉笙歌抬眼緩緩的打量著她。她的眼神十分的陌生,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雖然席墨年心裡清楚,葉笙歌和以前的席墨年是情人關係。但是和自己,僅僅是幾面之緣,不是陌生人又是什麼?
即便他心裡清楚,可這個時候他還是有些不悅。
抿了抿唇,他道,“怎麼?我說的不對?”
葉笙歌將那枚手臂握在手裡,緩緩站起身,“你說我觸犯了法律。那你呢?”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平靜。
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憤怒不平,但是席墨年卻明顯聽出了極大的威脅。還不等他回應,葉笙歌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悄無聲息的霸佔了別人的靈魂,如果要說觸犯了法律,你說是什麼罪名?”
這個女人!席墨年怒極反笑,“所以呢?你要去告我?”說罷,他上前一步,抬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要告我什麼罪名?借屍還魂?”席墨年笑著。眼底卻是和聲音一樣冷漠的幽光。“那又怎麼樣?我死了你以為他還能回來嗎?”
葉笙歌心中一痛,回不來了,他回不來了嗎?
“不,他會回來的!”葉笙歌突然抬手用力的去扯席墨年的手指,“你走,請你離開,你把席墨年還給我!”
席墨年聞言,扼住她脖子的手僵了僵,心口那裡再一次傳來隱隱的疼痛。這一次,他分不清是他身體裡的那個席墨年在痛。還是他自己的心在痛。
按住心底的情緒,他冷笑一聲道,“是嗎?就算他回來了,你以為他會愛你嗎?他不是已經做了選擇了嗎?說好了不會結婚,可是轉眼就和席淑媛舉行了婚禮,你以為他做這些為了什麼?難道你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為了你好嗎?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怎麼會捨得讓她那麼傷心?”
分明是同樣的一張臉,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句句如刀。雖然她心裡一直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可是聽到別人,尤其是席墨年自己親口說出來,她還是難受的無法呼吸。
深吸了一口氣,她笑道,“那又怎麼樣?只要他好好的,不愛我又怎麼樣?總比是你這樣的怪物好!”
怪物!席墨年眸光一沉,扼住她脖子的手再一次用力。“就那麼想讓他回來嗎?他有什麼好?”
葉笙歌只覺得胸腔裡的氣息越來越薄弱,生存的本能讓她伸手去抓席墨年的手,可是他的怒氣已經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