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年前出車雙腿骨折,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不能下床,現在走路也得架雙柺。柳圃跟他是上下級又加老同學關係,原本上學的時候柳圃就很迷戀他,這新情舊愛摻雜在一塊兒,就說不清了,倆人一拍即合。論說柳圃有柳圃的好處,她這個人熱情潑辣,燒起來跟炭似的,模樣嗎,也還過得去,雖跟杜梅沒法比,但是對解渴之人,也就不挑剔了,對於張雲鵬來說,再沒有比柳圃這樣的女人更合適的了。
杜梅和李雨秋一走,這局就算是散了,張雲鵬並沒有喝很多,駕車沒問題,素真有車子來接志英便和她一路。出了曉月軒,柳圃依舊不依不饒:“你小子,還是賊心不死,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別以為我不明白!我心裡跟明鏡似的……你不就看杜梅成寡婦了,覺得自己有機可乘了,我告訴你,你又來晚了!你看人家雨秋……李雨秋了嗎?那瀟灑*勁兒,能迷死二十個少女,三十個少婦!那是近水樓臺!你遲了!懂不,你遲了!”張雲鵬不說話,扶著她一塊肉肉的身軀開啟車門扔進後車座。自己鑽進駕駛室,然後搖下車窗跟素真他們揮手告別。
在李雨秋的車上,杜梅模模糊糊地睡了,大概到了凌晨她渴起來,睜開眼,自己躺在床上,床頭亮著一盞小小的檯燈,這是在什麼地方?她擁被坐起來,很寬敞潔淨的房間,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酒店,她記得昨晚坐了李雨秋的車,再看看自己,衣服都皺了,她抱著靠枕使勁的回想昨晚的事情,她確定她上了李雨秋的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赤腳下床,輕輕推開房間的門,客廳有一盞壁燈散著柔和的光芒,李雨秋和衣睡在沙發上,身上蓋著的毯子滑落在地上,他只抱了一小角,身體凍得蜷縮起來,頭髮亂蓬蓬的堆在枕上。她躡手躡腳走過去,輕輕拽起毯子給他蓋上,他伸開蜷縮的腿,很舒服的翻了身,接著睡。杜梅輕輕退回來,找了杯子去接水,水機一直開著,看來他的良好習慣一直保持著,就是做事周到細緻,從前每一次作業他都做得很完美,和女孩子相處他也小心翼翼,生怕會惹得誰不高興。李雨秋——李東方,十五年前的那個布丁男孩,總是坐在第一排,和班裡個子最小的女生坐一桌。現在的李雨秋,修挺瀟灑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她接完一杯水,大概是流水聲音把他吵醒了,他揉揉眼睛坐起來,疲憊的倚在沙發裡,看著端著水的杜梅站在窗前看風景:“你醒了?唬我一跳,渴了?不好意思我睡過去了。”說著他抹了一把臉,杜梅另拿了一隻杯子接杯水,遞給他。
“外面下小雨了。這是你家?”
李雨秋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算是吧,這是我給我爸媽準備的房子,可是他們又不肯來這裡常住,就一直閒著,一年半載的來一回。”
“奧”杜梅喝著水點頭。
“這裡離我單位近,倒是我來住的時間比較多。”
涼風吹進來,有絲絲寒意。
“真下雨了?”李雨秋站起來走到窗前去關窗戶。
“昨晚我喝多了,給你添麻煩了!”杜梅因為昨晚的失態感覺很歉意。
“黑更半夜的,你也迷糊了,我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到這裡來,不怪我吧?”李雨秋小心地看著她的臉,昏黃的燈光裡,杜梅宛若一朵嫻靜的幽蘭。
“怎麼會?只是,你家裡……”說話間杜梅遲疑的看著李雨秋,她的意思,他明白。
“啊,你是說他們,很簡單了,她出差的日子比在家的日子多,孩子在姥姥家,我經常這樣孤家寡人,到處流浪。”還無奈的樣子。
“怎麼能這樣說,有老婆有孩子的。”杜梅一手插在自己的秀髮裡,她未經打理的頭髮蓬蓬起來,顯得很慵懶,又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目光迷離幽怨。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一家一個天。”情緒蕭索的他直直的看著杜梅。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