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說,如今,從全公亭到乍浦幾十公里長的海岸線上,僅有第62師的兩個連和一些地方少數武裝擔任著戰略大後方的守衛警戒任務。
這是中事統帥部在這場淞滬抗戰中犯下的一個不可以饒恕的嚴重失誤,作為直接負責此次淞滬抗戰軍事的參謀副總長白崇禧等參謀高議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個失誤,直接導致了堅持了三個月的淞滬抗戰全面的失敗,又由於完全對這次突發事件沒有備有預案,沒有一有效指揮大撤離的方案,以至於引發了淞滬抗戰中國守軍的可怕的大潰敗你說,也徹底明白過來的白崇禧等人啷個不驚出一身冷汗,驚呼連連。
還聽個屁啊,白、劉等人迅速連夜返回南京統帥部,向高領袖緊急彙報。從黎明的熱被窩中被強扯出來的高領袖聽完後,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完了
但是他仍然心有不甘地問道:“就沒有法補救了嘛?”
白崇禧說道:
“估計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日軍第十軍已經到達杭州灣北部地區海岸附近,登陸是毫無阻攔了。現在也只能病急亂投醫,從浦東一線全面撤離,急調第62師主力,獨立第45旅及到楓涇的第79師前往阻擊,並令在青浦的第67師全數推進至松江,防止日軍第十軍登陸部隊,速穿插切斷滬杭鐵路,完成對我淞滬抗戰戰場的近七十萬部隊的戰略大包圍。
事已如此,上海是不能再守下去了應該立時做有計劃的大撤離,以儲存我軍有生力量向西,向南,分別逐次堅守吳福線、錫澄線這些國防預設戰略守備線,做有力抵抗,達到長期消耗日軍的目的。”
高領袖當下應允了,大本營即刻下達了各部隊分別有序撤離的命令。可是前面的命令下下去不到半天,各部正亂紛紛準備的時候,老蔣又改變了主意,又下命令讓部隊開回原防地,繼續堅守?
正為周大少團長那神奇的判斷力而嘖嘖稱奇的,並按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部撤退令做好了梯次撤離準備的第181師眾人和川軍獨立旅眾哥弟兄們,又接到命令:不撤了繼續防守。
“這是錘事啊?”
周大少團長被氣得火冒三丈,這是哪個龜兒吃錯了藥嘛?
傳來的情況是日軍第十軍已經現身了:已經順利在杭州灣北岸登陸,並速正向內陸推進其中的第18師團登陸後,不待主力完全上完,就向滬杭鐵路挺進;第6師團(谷壽夫師團)則直撲松江,進逼金山縣城、松隱鎮、亭林鎮一線,其先頭部隊竟然已經到達米市渡口附近,開始強渡黃浦江,迅速向松江推進。
中隊統帥部急調回去的第62師、第79師一部已在亭林鎮、金山縣城等多處與登陸推進的日軍發生激烈地交火。但鑑於日軍來勢過大,第八集團軍負責在松江指揮的副總司令黃琪翔上將,下令黃浦江右岸的部隊為避免各個被優勢日軍擊破,均回撤至黃浦江左岸,以黃浦江作為阻攔,阻止日軍渡過黃浦江。
高領袖為什麼明明已經聽從白崇禧的大撤離建議,卻又改變了主意了呢?這就是老蔣他一輩都是悲劇式角色的性格使然。
原來,老蔣把個人、國家民族、軍隊及上海的命運可悲地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希望淞滬抗戰戰場上的中國守軍,即使在這種戰略頹勢之下,死頂到正在布魯塞爾開會的九國公約開會完畢,以期盼以英美為首的九國公約會議拿出一份制裁日本的什麼協定出來,從而迫使日本人撤軍。
如果現在中國守軍就撤離了上海,上海陷落日軍之手就成了即成的事實,那就麻煩了啥。不能不說,是有些道理。
但事實是:在布魯塞爾召開的九國公約的會議上,一開場大會就否認了蘇聯提出的集體制裁日本的方案。會議到11月15日結束(中國守軍以每天傷亡近萬的巨大代價又堅守了兩天,問題是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