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王府當年怎麼被抄家的,他就要鐘有期遭到同樣的報應!差就只差在萱王府當年是被冤枉,而國丈府嘛,那是死有餘辜。
看著萱雪寒森冷的笑容,崔雲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自心底竄起。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高深莫測?變得連她也無法猜到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玉璽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萱雪寒搖了頭,“待鍾老賊大壽,屆時他一定會大宴賓客,到時候人多紛亂好辦事。”
“看來你早有打算了。”她淡淡一笑,這才發覺外頭的鑼已敲了一下。“哎呀,已經一更天了,不知你那朋友現在怎麼了?”
“姑娘家對姑娘家還能怎麼了?”他喝了口茶,一點也不擔心。
“說得也是,不過那幾個丫頭的酒量都好,若是你那朋友酒量不好,只怕現在已被灌醉了。”崔雲看著他,“夜也深了,早些回萱王府吧!免得屆時給人傳成你夜夜尋花問柳不知節制。”
“不早傳成這樣了嗎?”外頭人對他傳得愈糟愈亂、愈像紈褲子弟愈好,免得鍾老賊老注意他。
“你啊。”崔雲搖了搖頭。
“說到我這形象的塑成,你居功厥偉哩,若不是你在每個到此的達官貴人說萱王爺如何荒淫無節、飲酒無度,我這人人心中的徵北英雄還真難‘蛻變’成紈褲子弟哩。”
“你這是怪雲姨嘍?”崔雲一笑。“行啦,快去看看你那朋友吧。”
萱雪寒才站起來,外頭有人連門都忘了叩的就跑進來,“萱……萱王爺……索大夫他……”
銀釵還沒把話說完,萱雪寒就立即衝出去了。
“哎喲!”銀釵一頓足。“人家還沒說完啦!我是說索大夫色性大發,死抱著月花又親又抱,還……對她上下其手啦!”想不到長相斯文的索大夫那麼……那麼好色。
他那雙又修長又白的手順著月花的身子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哎喲!她在醉仙樓待了十多年了,這麼好的技巧她頭一回見到,光用看的就教人口乾舌燥。
“索大夫對月花上下其手?”不會吧?她不是女的?難道她有那種“斷袖之癖”?對於方才萱雪寒的話,崔雲似乎有些明白。
怪不得!怪不得雪寒一臉哀怨又絕望的說──有一種人今生不能愛,愛了註定要痛苦。
原來如此!原來他早知道她是愛不得的,也難怪他認為人生沒有什麼值得快樂的事。
可憐的孩子,原來他的世界那麼黑暗。
萱雪寒發覺這是他第一次笑不出來,也覺得第一次那麼丟臉。
他帶來醉仙樓的客人就算醉了也都能保持一些形象,大不了睡著了僱頂轎子送回府而已,最離譜也只有上一回李將軍醉了之後,大跳貴妃醉酒嚇走一大票客人而已,而這回……萱雪寒撫著額真的不知從何說起。索情她……她竟意圖想非禮醉仙樓的姑娘,把人家姑娘扒得只剩一件肚兜和裙子,然後趴在“溫柔鄉”就睡著了。
他推開門二話不說就把索情從人家身上揪下來,結果他真是失算!
揪下索情的同時也把她吵醒了。於是很自然地,她又緊抱著他。她抱他抱得還有些力道,不愧是練家子,連武功在她之上的他都覺得她使上力了,怪不得方才那姑娘任由她胡來,因為人家根本沒法子掙脫她。
想掙脫她,他得使力,一使力又怕弄傷她。不得已之下,萱雪寒得任她像章魚一樣“捉”在他身上,坐著轎子回萱王府。
她酒品還真不是普通的差,以後他再也不敢帶她上醉仙樓了。
回萱王府之後,林總管和一些僕人對這種畫面都十分好奇,可是礙於萱雪寒沉著臉,大夥兒都識相的沒敢多問。
“王……爺……”林總管還是開了口,心中納悶這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