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神僕再次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對於主人來說,或許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他手裡的力量本來就不算多。如果咱們回去之後他再把咱們除掉,那麼他手裡還剩下什麼?”
四神僕搖頭:“你低估主人了,他會想到比你想的更完美的理由,然後說咱們全軍覆沒。執律雖然會懷疑,可如果主人先一步毀掉所有證據的話,執律也根本沒有辦法處罰他。主人會暫時被猜忌,但一個高等級的執法者,不會輕易被抹去。我們呢?”
“你們會死。”
聲音出現在不可知之地,兩個神僕的臉色立刻就變的更加難看起來。他們幾乎同時將強大的感知力釋放了出去,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察覺不到。說話的人好像根本不存在,那聲音就好像是幻覺。然而那聲音卻真實的清晰的出現在他們的腦海裡,也好像重錘一樣擂在他們的心口。
“當你們進入這個世界舉起屠刀準備殺戮的時候,你們就註定了要死。你們以為來自更高等級的世界就能如主宰一樣隨意滅殺別的生命,現在你們將為此付出代價。我代表這個世界那些死去的人和那些依然在抗爭著你們的人說話你們絕對不會活著離開天府大陸。你們也無處藏身,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根小草的嫩芽,每一顆砂礫,每一縷風都是你們的敵人。”
“你們會死。”
聲音以兩個字結束:“今天。”
陳羲看著面前那個已經殘破不全的城堡,那廢墟之中的血腥味依然還在。那遍地的屍體雖然已經僵硬,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那種不屈不甘和恐懼都還那麼清晰。同大海東邊的那些小國一樣,陳羲連這個國家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和陳羲認識的都一樣,都有一個名字叫做人。
陳羲對於符文的造詣已經很深,天府大陸上早已經沒有一個符師可以和他相比。而在不久之前,陳羲從那些四翅神僕那得到了大量的神域符文的用法,所以這個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的殘破城堡裡,那巨大的殺機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陳羲能夠清晰的察覺,城堡處於一種微妙的假象平靜之中。在這個假象平靜之外,藏著巨大的無法抵抗的殺機。就好像城堡四周繃緊了一根弦,一旦有人進入這個城堡,就會觸動這根弦。又或者這個城堡已經被一張巨大的網覆蓋,只要修為力量達到觸及這個網的強者進入,這網立刻就撲下來。
一觸即發的環境。
陳羲隨手一劃,面前出現了一個空間。到了現在的境界,陳羲在天府大陸已經不需要任何空間容器了。他的天府大陸的自然,也是陌穹的自然,在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他,他可以隨心所欲的讓自己處於無形之中。在相對較遠的距離,那些神僕也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而天府大陸上的任何一件東西,都能成為陳羲的武器。
空間之中,有一支大軍。這支大軍有鐵甲士兵有鐵甲銀狼,在大海東側殺戮的那支軍隊被陳羲整個帶了回來。從城堡那詭異的氣息當中,陳羲感覺到了和鐵甲士兵相同的地方。
陳羲揮手,灑出一片符文,密密麻麻如繁星。每一個鐵甲士兵的後背上,每一頭鐵甲銀狼的身體上都貼上了一個符文。然後這支大軍從空間裡開了出來,朝著廢墟發動了進攻。當這支軍隊衝入城堡的那一刻,附近的環境好像一下子就被什麼力量改變了。
城堡還是那座城堡,但巨大的殺氣實體化到將每一塊城磚都撕成碎片的地步。此時的城堡就好像一個已經蓄勢待發了三天的劍客,他的劍氣早就已經繃緊了。陳羲把那支軍隊的氣息凝集起來,立刻就觸發了這凌厲無匹的劍氣。
一瞬間,衝進城堡的軍隊就被撕的粉碎,每一個士兵每一頭鐵甲銀狼都被撕成了粉末。這種絕強的殺氣之下,任何抵抗都變得毫無意義。陳羲的眼睛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