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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著。鄭楠繼續講著:“後來的事情,大家一定都有所知了。我到山陽就任後,為了報答他們,就把安居工程承包給趙漢雄,不過,我擔心質量出問題,也曾再三囑咐他們,可是,結果大家是知道的,那片小區現在仍然空在那裡,成了插在我心頭的一把利刃。“我畢竟不是趙漢雄,我和他們畢竟不是一種人,我來山陽是為了幹一番事業,不是給他們當撈錢的工具的。為了那個工程,我和他們發生了衝突,可是,因為有那樣一種特殊的關係,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是從那以後,我發誓再也不讓他們經手山陽的任何工程。趙漢雄曾經跟我說過,為了我的事,花了二百來萬,可是,那個工程,他最少要賺上七八百萬,我覺得,欠他的,我已經還了,沒有必要再受他們制約了,我要按著自己的良心和山陽的實際情況來施政了……對了,你們也知道,在我來山陽前,趙漢雄幾乎控制了山陽的經濟命脈,他經營著所有有利可圖的行業,不許別人競爭,並採取黑社會手段威脅恐嚇,這些是我不能容忍的,於是,我就採取措施,和他進行了堅決的鬥爭,最終,他在山陽再也不能立足,不得不把總部遷往白山,而我和他們的矛盾也達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程度……最終,導致後來發生的一切,他們殺害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兒……”鄭楠突然哽咽一聲,停下來,與會人員的心都隨著他的哽咽而顫抖了一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繼續講吓去。鄭楠的喉結清晰地動了一下,又講起來:“我低估了他們,低估了他們的殘忍,低估了他們的惡毒。其實,在和他們鬧翻後,趙漢雄曾經給我打過電話,讓我小心,他要報復我,我沒有放在心上,我想過,我畢竟是縣委書記,他不敢輕易把我怎麼樣,可是,我萬沒想到,他卻把侵害的目標對準了她們,對準了我的妻子和女兒……”他又停下來,他說不下去了。與會者依然一片安靜,靜靜地等待著。對這位縣委書記的悲劇,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清楚,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裡邊還深藏著這樣可怕的內幕。此時,他們最想知道的是真相,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他們的目光都動也不動地盯著他的臉和嘴巴,急迫地盼望著他講吓去。鄭楠的喉結又動了一下開口了:“趙漢雄為了得到報復的快感,為了洩憤,在殺死她們之後,居然打電話告訴我,讓我去目擊她們被害的慘狀……我真的看到了,看到了……那個慘景刻在了我的心裡,永遠也不會抹去,不會淡忘,永遠也不會,當時,我昏了過去,有人說我當時罵了誰一句,我已經記不得了,如果真的罵過,那一定是罵的他們……事情發生後,我首先想的是報仇,可是,我卻一時覺得難以實施,因為,要報仇,就要向公安機關告發,那樣做的結果,必然把我們的交易抖落出來,我自己也會身敗名裂。而我在山陽的事業剛剛開始,還有很多計劃沒有實現,我已經和山陽的百姓,和山陽的一草一木結下了感情,我無法把這一切撒手拋開,而且,我也缺乏有力的直接證據,即使真的揭發檢舉,恐怕也難以把他們繩之以法……這樣的血海深仇是誰也無法忍受的,我必須報復,只要我不死,就必然會報復他們,而且,手段一定要像他們那樣殘忍,比他們更殘忍。但是,一定要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在精心策劃之後。於是,我把仇恨深藏在心中,咬著牙忍下來,用極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該怎麼工作還怎麼工作,什麼也不說,也不向警方提供任何線索。我這樣做的結果使李權和趙漢雄害怕了,李權首先出面,當我的面大罵趙漢雄,然後說給我們調解……總之,經過幾次談判,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我答應,永遠不向警方舉報他們,他們也再不跟我搗亂,趙漢雄的勢力從山陽徹底撤出,而且,他們倆還要想辦法保住我這書記的寶座,對了,我還要求他們,必須保證我在本屆連任。可是,這一條他們不答應,因為,他們還在盼著我早一天下去,趙漢雄再殺回山陽稱霸,可是,他們又怕我做出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