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這種東西,畫符者法力越大,效果越好。這些,是你師祖我在穿越前精心所繪,前幾天我還進行了血引,力量會加倍。你因為穿越,雖然失了修為,但施咒的程式應該不會忘記,只要搭配這些符咒,就能獲得助力。雖然不是非常強大,但對付尼娜,應該有的一拼了。”
“師祖,您把這些給了我,您自己怎麼辦?”
我有些感動。
“傻丫頭,我也不上陣打仗,也不用去對付魔法高人,要這些有什麼用。只是……”他慈愛的微笑,“雖然事情緊急,但你不要過度消耗力量,否則你胸口的傷一惡化,就會有大麻煩。”
我點點頭,沒跟師祖說,我其實已經吐過血了。他還要找小丁和小誇,又把防身的符咒給了我,我何必讓他擔心呢?
16 美男刺客(下)
當晚,師祖用僅剩的法力為我療了傷,我本不想答應,可他光施了法咒,讓我沉睡了過去。當我醒來時已經天色大亮,師祖再度離開,而我只感覺神清氣爽,拉開衣襟一看,那猙獰的紅痕仍在,不過顏色淡了些而已。
這就走說,師祖暫時為我壓制住了傷勢,但是如果我過度使用法力,傷情仍然會反覆,有可能會更厲害。可是我有的選擇嗎?塞爾特限我兩週之內要取得勝利,儘管我極不願意幫他,可我必須戰勝尼娜,必須讓里昂另眼相者。
唯有能與之匹敵的女人,他才會放在心上。
所以兩週後,塞爾特在我的幫助下,終於奪回了邊境三鎮,但北諾曼人不服,於是南北雙方展開了拉鋸戰,我憑藉著師祖所留下的符咒,在戰場上大佔上風,如果不是南諾曼軍像他們的領主一樣無能,我方說不定能打到北諾曼的中心都城,也就是範綸丁家的城堡。
不是我看不起西方人,也許在後世的科技方面,他們是比較領先,但對於自身潛能的開發和藉助天地之力的異能研究,他們實在是比不上中國人。就以法術的花樣和威力論,就天差地遠。他們幸運在,我是個半吊子,只憑借的是敖世火之巫族的天然神力和師祖的隱形庇護。不然,他們輸的,可不止是人了。
只是在這勝利之下,是我每夜每夜的痛楚不堪。但凡我動用一點神力,表面雖風光,背地裡卻疼得我死去活來,夜不能寐。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北諾曼屢次反攻,戰爭女神花樣百出,卻再也沒拿下邊境三鎮。
雙方對峙,從夏末秋初一直耗到深冬時節,在鎮外露天屯軍的北諾曼人儘管彪悍耐寒,卻也禁不住風雪的襲擊,只得撤回了都城。
南諾曼軍懦弱,當然也不會在冰天雪地裡追擊。而且他們已經有幾十甚至上百年沒在北諾曼人面前揚眉吐氣過了.此時這番暢快難以言表,乾脆窩在最前方的小鎮上連讀三天狂歡,幾乎天天爛醉如泥。而這個時代、這個地區的男女之間幾乎沒有所謂大防,於是但凡有點遮蔽的地方就有交歡的場景,更不用說酒館陰影處隨處可見的吟哦,實在有夠開放和的,就算我來自現代,也非常的不適應。
我只有躲在房間裡不出去,其實就算可以,我也不想出門。本來北歐的冬天就很寒冷,何況這是地球還沒有變暖的九百年前?加上我的傷不斷的、反覆的發作,為了保護自巳的安全,當著別人,特別是塞爾特的面,我還得裝若無其事,裝冷豔高貴,所以獨此時就格外虛弱和痛苦,往往冷得牙關打顫,疼得汗水淋漓,就連壁爐中火光熊熊也不能讓我好過些。
有誰能想得到,以御火為神力的東方女巫,最後連火也溫暖不了呢?
這天晚上,鎮上照樣燈火通明,所有的酒館都喧囂一片,我獨自坐在房間裡,對外宣稱要向火神進行晚禱告,其實是稍微鎮壓下傷勢。可不知怎麼,我今晚總有些心緒不寧,甚至差點走火,腦子裡不斷冒出一個念頭……北諾曼人不會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