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問道,只要提出條件就好辦了。
“嗯,要能經得住我罵人。”鄧爺爺眼睛直視著她,“我罵起人來可兇了,而且最不喜歡看到人家哭鼻子。你行嗎?”
“行,沒問題。”曉玉滿口答應。她心裡想笑,看來劉璐璐說人家壞話時候聲音太大,老爺子眼不花,耳不聾,全聽見了。
“跟鄧爺爺學寫字?”奶奶皺了皺眉,拿著筷子的手僵了一下。
“是啊,那鄧爺爺長得像個老神仙,可好玩了。”曉玉說,“他說讓我先是每天寫一張毛筆字,給他去批改,要是不滿意的話,第二天還要重寫。”
“寫毛筆字是不錯,不過。。。。。”奶奶沉吟著,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不過怎麼了?”曉玉好奇地問,奶奶應該與鄧家奶奶關係不錯啊,還教鄧奶奶如何醃鹹鴨蛋,沒看出兩家人有什麼不對勁兒啊。
“這事等你爺爺回來再說吧。先把飯菜先收到碗櫥裡去。我去居委會開會來不及了。”奶奶喝了碗裡的湯,放下筷子,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轉身便要出門。
曉玉趕緊起身去拿著蒼蠅罩子蓋在了剩下的飯菜上,隔了窗大聲說,“奶奶,小阿叔還沒吃,我先不收到碗櫥裡了。”
“誰曉得他一大早去哪裡了?也不知道回不回來,你先收著吧。”奶**也不回地說。
諶文輝早上一早就出門了,和曉玉說去找以前的同學借輔導資料去,還叮囑曉玉別告訴別人。曉玉知道他是不想讓爺爺知道,省得爺爺再說三道四地讓人心裡不痛快,於是就連奶奶也沒說。
自己也就學寫毛筆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居然還要透過爺爺批准,而爺爺那脾氣,還真的說不準批不批准,說不定到時候又會說什麼,練毛筆字有用嗎?字寫得再好能實現四個現代化嗎?又是一堆大道理。曉玉想到這裡,滿腹心思地嘟著嘴巴,坐在餐桌邊上拿著筷子撥弄著蕹菜裡面的紅辣椒。
“你撥弄來撥弄去的,人家還怎麼吃?”
曉玉的頭頂上捱了個爆慄,抬頭一看是諶文輝回來了,一頭一臉的汗,手裡還抱著報紙包兒。曉玉跳了起來,連忙跑到廚房盛了一碗米飯端了進來,討好地說;“小阿叔回來了,趕緊洗手吃飯。”
“洗過了。”諶文輝將手裡的報紙包放到五斗櫃上,脫了身上被汗水打溼的衣服,大大咧咧地坐在板凳上,接過曉玉手裡的飯碗,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說,“你要跟那鄧家老爺子學寫毛筆字?”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一邊說一邊又盛了一碗西紅柿雞蛋湯,放在一旁晾著。
“剛才在水池邊洗手就聽見你跟姆媽在說這件事情了。怎麼樣?你是不是在擔心爺爺不同意吧?”
“是啊,你說爺爺能同意嗎?”曉玉期待地問。
“我看啊。”諶文輝喝了一大口湯,抹了抹嘴唇,說,“讓我想一想啊。”頓了頓,才問道:“你就那麼想學毛筆字?”
“啊呀,你快點說啊。”曉玉在桌子底下踢了諶文輝一腳,“我當然想了,我的字那麼醜,有個免費的老師教我有什麼不好。我就是想不通在就這麼點小事,奶奶居然還是做不了主,居然還要爺爺同意。真的是。”
諶曉玉心裡的確是有點想不明白,諶家與鄧家,既不沾親也不帶故,若說今世有所交集也就是左鄰右里關係,這樣一般的關係,為什麼在她的腦海裡,居然完全沒有關於鄧家的一點記憶,哪怕就是對劉璐璐她都有所記憶的,知道這個女孩是如何談戀愛,又是如何想去香港,甩了已經談了好幾年的物件,如何被騙嫁給了一個老頭子港商,最後一個人帶著孩子被人家大老婆趕出家門。這些記憶自她見到劉璐璐的第一眼就記起來了。
“你彆著急啊,這事兒說來話長。”諶文輝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