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有孩子,有老人。有男人,也有女人。
每可不管他們之前擁有著怎樣的身份。現在,他們的雙眼卻永遠都是同一種顏色。
帶著邪惡,
冷笑著,跟隨他們的聖母,前進……
淅瀝瀝的雨水,瓢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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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啪嗒……
白痴閉上眼,努力傾聽著耳畔傳來的任何聲響。
腳步聲,踩碎水窪……
白痴猛地往旁邊一閃,一隻由紙片包裹住的爪子卻是立刻從他身後的牆壁刺出。
破牆而出的爪子攻擊落空,隨之而來的,就是白痴迎頭一劍,將這隻爪子從中一分二外。那些書頁碎裂,裡面的血紅色濃霧湧了出來。但,破碎的書頁卻是重新覆蓋住那紅色的濃霧,包裹成團,直接轟向白痴的正面。
千鈞一髮之際,白痴立刻抬起手中的暗滅,只聽的轟一聲響,拳頭重重的擊打在暗滅的劍身之上。憑藉這一拳的力量,白痴的身體迅速後退,想都不想,立刻轉身就跑。
“想走?人類,我還沒有將我所有的本事都呈現給你看呢。”
書頁展開,再次籠罩住那血紅色的濃霧之上原本無形的濃霧,現在卻是變成了一隻蝙蝠的外貌,這隻巨大的蝙蝠在雨水之中盤旋片刻,立刻朝著下面的白痴俯衝下來。張開口,口中的獠牙肆無忌憚的咬向白痴的頭部。
情況……真的很糟糕。
這種沒有任何實體,根本就不可能砍中的東西,要怎麼對付?除了躲避之外,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從這名血族的手中存活?
還是說……
自己,只有仰仗這把劍的力量,發動實力,才能將這名血族轟殺嗎?
撩起的一劍,撕開了蝙蝠的身體。
可這些書頁碎裂之中,裡面的紅色濃霧卻是毫不猶豫的撲到白痴的背後。他再次化為那名消瘦男子,就彷彿是在玩弄白痴一般,遲遲不下殺手。
宛如貓捉老鼠,獵人對於到手的獵物,始終都會有那麼一點想要盡情玩弄的意思。
“嗯~~~應該先除掉你身體的哪一個部分呢?很難得碰到如此強壯的戰士,你的強橫與堅韌實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血霧再次凝聚成人型,他推了推自己那飄渺的眼睛,冷笑一聲,說道——
“是要先卸掉你的一條腿,讓你不能再這樣到處亂跑嗎?還是說,要砍下你的一條胳膊,讓你不能再揮舞那把看起來很危險的劍?”
他上下打量著白痴。那視線,就彷彿在看著已經擺在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其宰割。
可事實上,白痴現在的狀況似乎也和砧板上的魚肉沒有什麼區別。遲早,他的體力就會這樣被這團霧氣消耗殆盡。拿了那個時候……
…………………………可惡,就沒有什麼方法嗎?
可以殺掉他,或是制服他的方法?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劈開這個男人的生命,將他那不死以及難以觸及的身體……造成傷害?
要怎麼做……才可以?
白痴沉默著……
思考,也在腦海中飛速運轉。
在無法依靠暗滅的情況下,他開始用極快的速度將腦海中有關於六劍前面四劍的概念全都重新溫習了一遍。並且看清那些複雜多樣的劍招中的任何一種劍術。
但……不管怎麼看,等待白痴的,似乎都只有絕望。
不管怎麼樣變換前面的四劍,其本質,卻都是利用劍刃對對方的身體造成直接的創傷。單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知道,自己所會的四劍中沒有任何一劍是可以對付得了這名血族成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