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面師兄師姐被罵這麼慘,江深就沒抱希望自己能躲過去,他硬著頭皮擺好姿勢,音樂響起時倒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只不過才跳了一個小節,艾來就叫了停。
江深喘著氣,沒明白自己哪兒跳錯了。
艾來眯著眼盯住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你是失戀了嗎?跳出這種傻逼玩意兒?”
江深:“……”
他們所有人都低估了艾來的罵人能力。
祖宗不跳舞,祖宗只罵人。
未來大概有大半月,五樓都充斥著艾來360°立體環繞式不間斷不重複的機關槍罵人模式,所有人都活在高壓之下,每天就是練功排演捱罵,迴圈往復永不超生。
終於在一天快結束時,師兄姐弟三人都跟死了機似的,頭對著頭,躺在舞蹈房的地板上。
劉星枝苦不堪言:“他這次為什麼呆那麼久?什麼時候走?”
荊落雲面朝天躺著,氣都要斷了,幽幽道:“祖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當然其中最慘的是江深,幾乎每天都要被艾來追著問“你還失戀呢?”“你暗戀誰呢?”“告白了嗎?”“還沒追到嗎?你怎麼這麼沒用?”,搞到後來師兄師姐都看不過去了,私底下悄悄問他:“你天鵝湖跳了沒啊?”
江深趴地板上不想動,過了半天才甕聲甕氣道:“我大概跳不了了……”
劉星枝扭過腦袋看他:“為什麼?人家已經不要你了?”
江深垂著眼,可憐兮兮的:“那倒沒有……但是他快要出國了……”
荊落雲躺在他身邊,拿胳膊肘推了推人:“出國怎麼了,你以後有的是機會出國呢,先告白,說不定能成功呢?”
“真的嗎?”江深抬起頭,終於有了些希望,憧憬的問道,“我也能出國嗎?”
劉星枝:“比賽都要出國比的,我歐洲那邊都去過多少次了,就吃的差了些。”
“歐洲啊……”江深嘀咕道,“又不是美國……”
荊落雲忍不住八卦起來:“美國?你喜歡的人要去美國了?”
江深“嗯”了一聲,煩惱的嘆了好幾聲氣,說:“我再想想吧。”
劉星枝和荊落雲還有舞要排,江深便一個人留下來打掃衛生,他跪在地板上擦了地,正準備把舞鞋收起來,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還不走?”
江深轉過腦袋,看見是艾來,頭又大了:“二師父。”他小心翼翼的,“我馬上就走。”
艾來沒說什麼,他脫了鞋赤著腳走進來,江深一低頭,便看見對方左腳踝關節的上後方有一條很大的疤痕。
“跟腱斷裂。”艾來注意到江深的目光,不怎麼在意的晃了晃腿,“奧運冠軍劉翔也有這毛病。”
江深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正襟危坐地跪著。
艾來:“運動員和舞蹈演員很容易有這毛病,所以要注意訓練。”他似乎回憶了一番,“我那時候年輕氣盛,自知天賦不如沈君儀又心有不甘,練習超負荷了,這就是代價。”
江深又想起了之前那些來儀傳的情情愛愛,他偷偷看了一眼艾來,就算前有師兄師姐的慫恿,經過這陣子的炮火洗禮,他也沒膽子問出口。
艾來看了他一眼,貌似很清楚他在想什麼:“你是不是挺好奇我和沈君儀關係的?”
江深沒想到這麼容易被拆穿,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老實的“嗯”了一聲。
艾來樂了:“怪不得沈君儀喜歡你,的確挺可愛的。”
“……”江深想著可愛有什麼用,不還是每天被你罵……
艾來撐著下巴,想了一想:“那你到底跟你喜歡的人告白了沒?”
“還沒呢。”江深只好說,“我天鵝湖剛練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