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也是不下地的,指著白謹一插這兒插那兒。
陳毛秀得幫忙完家裡的農家樂生意才能歇下來,青靈子年後沒待幾天就要開學回了學校,每天想家了就看狗毛拍他們一塊兒玩的照片來解解悶,這會兒白謹一在插秧,陳毛秀便在一旁給他拍照。
“咱們這樣不太好吧。”沈樹寶嘴上這麼說,腳卻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光白二代一個人幹活,我們就這麼看著?”
狗毛:“那是你們閒著,我也很忙的。”
沈樹寶罵他:“你忙個屁!”
白謹一從泥地裡慢慢走出來,他前幾年的那股子嬌氣收斂多了,雖然看到鞋上的泥還是沒忍住嫌棄的撇了撇嘴,不過倒是沒再抱怨什麼,江深拿來田頭附近的水管子,幫他沖洗乾淨。
“洗洗手吧。”江深說。
白謹一於是彎下腰去,江深把水管子拿高了些,抬起頭時被對方偷了個吻。
“……”江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狗毛和樹寶。
白謹一低聲笑了笑:“沒發現,水管擋住了。”
江深臉有些紅,捏緊了水管口用水去滋他。
白謹一也不躲,滴下來的水盡數蹭在了江深的衣服領口附近,他抄起溼噠噠的劉海,拉著江深起來:“走吧。”
田裡的秧給白謹一插了大半,綠油油的一片,白謹一拉著江深從田埂的一頭慢慢走過去,沈樹寶雙手攏著嘴邊喊他們:“行了!別看啦!再看明天也熟不了!”
江深回應他:“明天我們種草莓吧!”
狗毛大喊:“種什麼草莓啊!明天去奶場!”
自從跟著沈君儀學舞以來,江深真的許久未有過如此無憂無慮的假期了,不過玩歸玩,他早晚雷打不動的拉筋練功已經養成了習慣,反倒是白謹一,又開始了白天賴床,起床氣比天大的神仙日子。
睡到中午起,吃了飯,白家的司機還把白二送了過來,富貴雞第一次下鄉真是被嚇破了雞膽子,一路嘶聲鳴叫,進院子的時候雞嗓子都啞了。
tony與白二“父子”相見也沒什麼感人情分,再加上tony土生土長的鄉下雞,身體壯實,性格野蠻,五彩花尾巴沖天揚起,雞眼冷冷瞧著那肥圓流油的小白二,白二的雞脖子裡今天換了塊驢牌的帕子,瑟瑟發抖的躲在雞舍門口。
“過來,白二。”江深蹲房門口哄它,“別怕。”
白二其實性格不錯,就是吵了點,邊跑邊打鳴的習慣也不知道怎麼養成的,衝過來時就像一隻大號版的尖叫雞。
江深還沒接住它,tony就攔路殺了出來,它尾巴太蓬鬆,一甩甩到了江深臉上。
江深:“……”
白二嚇的屁滾尿流,腳底打滑,又是雞胸先著地摔了個雞吃屎,tony踱步上去,啄它的驢牌帕子,白二叫的像殺雞一樣。
“那是白二的。”江深去拉tony尾巴,“你不能搶人家東西誒!”
白謹一大概是被吵得不行了,臭著臉端著飯碗出來站牆根子底下,冷冷道:“給tony戴,自己東西自己都護不住,廢物。”
白二靠著一身的超標雞肉才堪堪壓住自己的寶貝帕子不被tony搶走,前一秒乾乾淨淨白白胖胖的城裡富貴氣質全沒了,雞冠髒了,雞翅膀還掉了幾根毛。
江深實在看不下去,他進屋拿了方譚玲玲不用的繡花手絹,折身回來系在了tony的脖子上。
“行了,你也有了。”江深給它打好結,“別搶白二的啦。”
tony低頭看了自己雞脖子一眼,啄了兩下,似乎挺滿意,趾高氣昂對著白二“咕咕”了一聲,撲稜著翅膀飛上牆頭去曬太陽了。
白二雞魂不定,看了看自己的驢牌帕子,又去瞅tony雞脖上的手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