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說,這樣來客人就有房間睡了。
我:“你看這勞心勞神的累到就不好了,還是先放著吧。”其實我想說的是:折折騰騰的累不累啊,關於成親什麼的就先放著吧放著吧,最好能拖沒了那就更好了。
儀卿姐姐說,成了親就會有小孩子,萬一哪天我真的帶著個小孩兒回了朔雲山,師父單單剝了我的皮就是開恩了。
為了表示我的身份,本上仙大筆一揮,親手給這座宅院題匾《香都仙府》。
醜醜被我丟在姑且可以叫家的宅院裡看家。而我則帶著覺演和幾把鏟子去東邊的山頭挖樹。
這香都的東山頭有一片醉惜花,揚揚灑灑開的甚是討喜。加之我又喜歡這醉惜花,特意帶著覺演來挖樹。
這東山頭倒是不算高,只是路勢頗為陡峭。徒步倒還好,只是帶著運醉惜樹的板車,倒還真不是個小活兒。
既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自然是不能像以前當神仙時一樣,隨手就搬起一塊百餘斤的石頭,那還不把他嚇跑了。所以,為了不把覺演嚇到,理直氣壯的把板車的扶手往覺演手裡一丟:“我拉不動,你拉。”
覺演並未說不,卻也沒把板車拉走。只是笑的寵溺的搖頭。摸摸我的頭,出門。
不過半刻,便牽著兩匹馬回來。把板車綁到馬鞍上……然後,我們是坐著馬駕的板車上山的……
我發誓,我真的長了腦子。只不過,我以前見到的馬都是用來騎馬或是駕車的,駕板車真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不怪我想不到,我是真的不知道馬還能駕板車。
一連著幾日都是我和覺演早上出發去東山頭挖樹,挖個三株五株,夜幕降臨時,再趕著馬車回家,然後連夜栽樹。
醜醜端來兩碗白米飯外加兩盤子的小菜放到屋裡的桌子上:“這醉惜樹也栽了不少株了,不若今日就不去挖樹了吧。”
被子掀開個縫,我轉圈瞄了一眼,見這幾日一直在我房間裡吃飯的覺演並未出現,把頭又悶回被子裡:“我再貓一會兒,覺演來了再叫我起來吃飯。”
天有些黑,坐在馬車邊緣,靠著覺演:“你真的確定要娶我?”
覺演淡笑:“為什麼要這樣問?”
糾結著,手裡擰著衣服,聲若蚊蠅的問:“如果我和你不一樣,你還會娶我嗎?”我並不期待覺演會說不在乎我的身份,畢竟,最起碼,我比他大了四萬餘歲,這一點,怕是常人便不能接受。
覺演淡笑出聲:“若你和我一樣是個男人,那我才要考慮考慮要不要娶你。”
搬過覺演的臉,直直望進他的眸子:“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不知怎麼的,竟沒了說出來的勇氣。可若不說出來,那對於覺演又是不公平的,索性一咬牙:“如果我不是人呢?”
面露無奈,揉揉我的頭:“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罵自己不是人的,懂了嗎?”
“不是……”我急急想辯解:“如果我並不是人,而是神仙呢?”
“諾諾啊。”覺演甚是無奈:“就算是長的漂亮,也沒人亂認自己是神仙,何況……”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我一把拍回覺演的嘴裡,瞪著眼睛威脅:“敢說我不漂亮試試,看我不揍你!”
老實得點頭,嘴裡嗚嗚著:“我錯了。”
笑著放開手。還沒坐穩,又想起了剛剛的問題:“覺演,你真的不介意嗎?”
覺演笑得很是溫柔,給了我答案:“不管有沒有神仙妻子要嫁給我,我只娶你。”
不甘心的繼續追問:“如果是我,你更希望我是神仙還是和你一樣的凡人呢?”
“是你就好。”
我低下頭,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再抬頭,眼裡已是滿目笑意:“男人,你是在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