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魂飛魄散”
傷好後,除了偶爾去看看添燁,其餘時間我一直帶著暮暮守在覺演的屋子裡。
給覺演換換藥,擦擦臉。
額……當然,身子也是要擦的。
額……考慮到人家還是小姑娘一個,這個工作被我鄭重託付給了老管家。
……
我扒著覺演的衣服,露出已結痂的傷口,把暮暮放在床邊的藥隨手糊上,再用細布左一層又一層,結結實實的包紮幾圈,在胸口打了個蝴蝶結,才住手。
手一癢癢,把覺演如墨長髮打兩個結,隨手從頭上拔下個簪子,挽了個姑娘的髮髻。
偷偷笑兩聲,總覺得少些什麼。
一拍腦子,跑到院子裡摘了幾朵花,給覺演插在髮髻上。
細細打量,果然比女人還女人。
一回神,卻又覺得自己胡鬧,一個大男人被我梳上女人的髮髻,我這不是胡鬧嗎?
拔掉花,匆匆刨開被我綰上的髮髻,其間還帶掉幾縷髮絲。
若是放在平時覺演怕是會痛的齜牙咧嘴的吧。
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發酸,淚水又止不住的吧嗒吧嗒的掉。
“還說不心疼。不心疼還天天守在這,不心疼還哭的稀里嘩啦的。”幽幽傳來的聲音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連帶著眼裡的眼淚也被生生的嚇了回去。
我一抬眼就看見暮暮掄著一桶水站在門口。心知定是這個小丫頭。
我擦擦眼角的淚:“你懂什麼。”
暮暮在門口捶捶腰,三兩步就把水掄進了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姑娘,看你也也不小了,不會沒聽過這句話吧。”
心似乎被捏了一把。不願被一個小姑娘當成小姑娘,一倔:“什麼迷,什麼清。我自己的心意我還不知道。”
暮暮一副老成的樣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我啐了一口:“不懂裝懂,你懂什麼。”又想起小雪之前說過的那個詞,再補一句:“糙娘們。”
不過我顯然低估了暮暮的殺傷力。
一陣透心涼後,變成落湯雞的我惡狠狠的瞪著手持空桶,笑意盈盈加笑意盎然加花枝亂顫的暮暮。
半響,我打著哆嗦開口:“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暮暮把桶往地上一扔,一攤手:“姑娘,你不怕凍,但你確定你身後的病號還有時間等你收拾完我再給他換衣服。”
我一回頭,果然,床上一片汪水,覺演就躺在水裡,堅強的活著。
“還不趕緊給我找衣服。”我急急地擰著覺演頭髮上的水,催著暮暮。
暮暮的語氣帶著幾分揶揄:“我這就去找。”
半刻後,當我扒開覺演的衣服並換好後,再重新換了一套被祿後才發現,覺演溼的不光是衣服和被祿,還有褲子……
褲子……
放在腰帶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我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暮暮,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去,給我把管家叫過來。”
暮暮的聲音很小:“我可以不要嗎?”
“不可以!”
“管家不在……”
我慶幸我的耳朵較好,因為我聽見了這句比蚊子聲音還小的回答。
我淡定再淡定,直指覺演:“那他怎麼辦。”
暮暮憋了半天,最後替我下了個決定:“姑娘,還是你給公子換吧。”
就算以前我和覺演同床共枕過,可我……我……哪裡扒過覺演的褲子。
“姑娘,您…。您先伺候著。奴婢迴避。”結結巴巴說完一句話,轉身就跑。
我望著暮暮離去的背影……我還能說什麼。
“姑娘,我知道你害羞,